不会哭也不会笑,漂亮的脸蛋和丰腴的身体都变成了摆设。
他眼眸中的恼怒和挫败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被他折腾得最狠的。
他晚上要喝茶,我就要穿着轻薄的衣服,一直跪在门口,端着茶杯等他使唤。在他面前,我永远无法抬头,只能弓着身子,像只乌龟一样任由他摆布。
他经常恶劣地按着我的头,像是把我的脖子当成了靠枕一样容纳他的手臂,肆意地欺辱我。这样能让他快乐,这样能让他获得快/感。
我偶尔哭泣。
但哭是很少的。
更多的是用那双乌黑而无害的猫瞳注视着他,委屈和不安化作眸中一汪秋水,像是注视着天神一样,然后孺慕地喊他“大人”。
他有八成的可能性是会就此作罢的,但偶有例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看到我这副懦弱的样子,只会变本加厉。
像是个幼稚的孩子。
他的心情不好,全世界的人都要跟着倒霉。
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我在禅院家待过了半个月。
直到那一天,直哉少爷手里拿着一本花花绿绿的书,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红,气势汹汹地走回来,直截了当地坐在了主位上。
我看着他不自然的神色,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跪坐在他腿侧,手掌扶上去,声音细小:“大人,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这是禅院直哉房间里的规矩,主人是不必主动去做些什么的,侍女会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扭曲而恐怖。
我看到那双漂亮的金色双眸发着抖,匀实的手掌紧紧抓着书页,上面是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她精致的脸上泛着情/色的潮红,和直哉少爷的神情出了奇得相似。
直哉少爷转过脸来,语气中是恍惚,他轻飘飘地问我:“你做过/爱吗?”
这个深闺中的大少爷,似乎刚刚见证了一场超出他认知的事态,神情暴露出了少有的脆弱和无知。
啊。
我抬着眼睛,浅色的唇瓣抿起来,怯怯地摇头,“没有。”
按照我的表现,我应当是连“做/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
我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几分疑惑,“那是什么呢?大人。”
直哉少爷从我的无知中汲取到了自信,他放下手中那本书页,目光开始黏连在了我的脸上。
这次他不再只是看着,而是伸出手来,大拇指用力地磨了磨我的嘴角,红晕和水色一并染开。
他命令我:“张嘴。”
我乖巧地张开水红色的口腔。
是一个深深的、重重的亲吻,带着他身上特有香水的玫瑰味。
唇齿间是令人沉醉的软糯,他精致的脸上露出几分迷乱,肥厚的舌面擦着我的上颚,横冲直撞。
舌面上被打进去的舌钉在他的吮吸中左摇右晃,然后我看到他舌尖从我口腔中退出来,含含糊糊又不满道:“谁给你打得这种东西,之后拆掉好了。”
我告诉他,那是我被当做实验体的标记,他沉默了片刻,又重新亲过来。这次,他舌尖点着那枚舌钉,在我的黏膜上肆意碾压。
除了嘴巴里作乱的家伙,他的手掌也不选择停歇,开始解开我腰间的腰带,然后伸进去,摸到了一片软肉。
他模糊的声音带着水声的黏腻,在我嘴巴里响,然后顺着神经传达到了大脑。
小腹被毫不留情地按压,他恶劣笑着对我说:“你好胖啊。”
对我的身材评头论足。
但却很喜欢,不是吗?
嘴巴里是嫌弃,但他带着茧子的手掌却不客气地将小腹上的绵软全都包裹起来,我从那个动作中感受到了几分温柔,从上到下,被轻轻地摸了一遍。
最后他不再动了。
只是搭在那里,微小弧度之下的皮肉传来温暖的感觉,这是自从成熟期以来少有的安分。
那里的异样器官也变得安分下来,似乎已经选择了附庸的主人,不再喧闹。
我在昏暗的房间里,被高高在上的直哉少爷夺走了人生仅有一次的初吻,我们像是交颈鸳鸯。
亲吻是一件很亲密的事情,似乎只有人类关系中的情侣才能这样做。
但直哉少爷却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认知中,和女人亲吻是正常的。
和下贱侍女的亲吻为他带来了叛经离道的快乐,这是解放压力的最好手段。
一个亲吻能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飘飘然而快乐起来。他接吻时的样子,比我这只母兽还渴望情爱,通红的脸、空泛而晕眩的漂亮金瞳,以及到处乱摸的手掌,像是个刚刚接触恋爱的毛头小子。
他即将要被捕获了。
自己却还不知情。
禅院。
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