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沈寻不得而知,他一脸轻松看着司徒星星,略带嘲讽说道:“怎么,还想垂死挣扎?可以,不过,你心里清楚,拖得越久,你越丢人,倒不如直接认输,还能落个坦荡的好名声,你跟我不是我的对手,甚至,连你爷爷不够格。”
司徒星星双目赤红,几欲噬人。
“你少放屁,我爷爷乃是棋圣,十个你,也赢不了他。”
在司徒星星心里,他爷爷是无人可敌的棋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轻视他爷爷。
“呵呵,是吗?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们可比耍这么多小手段,真以为全场没有明白人?只不过大家碍于你爷爷的名气,不愿得罪罢了,我现在的状态,还不到平日的一半,仍能把你杀得丢盔卸甲,觉悟吧。”
司徒星星手一抖,棋子落在一个不该落的地方。
全场一片惊呼,“这一手,太臭了,本来已经是劣势了,这下更完蛋了。”
“已经没救了,放弃吧。”
“看来,司徒老先生真的要上场了,也好,好好杀杀那个狂妄小子的嚣张气焰,我们打个赌,就赌那小子能撑多久。”
“司徒老先生乃是快棋高手,落子如飞,最好的战绩是一分十五秒,搞定对手,
这小子的德行,我看用不了一分钟。”
“那还用说,依我看,最多四十秒。”
“一秒落一子,前十五子,已经可以分出胜负,我乐观的估计,这小子能撑三十秒,已经是极限了。”
这些议论声落在司徒星星耳中,更是让他气愤不已。
这一局,还没完呢。
他咬着牙,硬生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理会沈寻和其他人的干扰,开始着眼于棋局。
沈寻暗暗骂了一句,这些人真是会帮倒忙,本来这小子已经要放弃了,没想到,被人轻视之后,反倒激起他的斗志。
邝世才斜眼看了一眼计时器,还剩下不到三分钟。
“沈寻,注意时间。”
邝世才好心提醒,沈寻深吸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众人见两人重新着眼于棋局,也不再插嘴。
眼下的局势,明眼人都知道,司徒星星想要挽回颓势不是没可能,但要具备几个条件。
他超常发挥,而沈寻出昏招。
这可能吗?根本不可能。
“哎,现在才认真下来,有点晚了。”
“我看,司徒少爷想要拖时间,哪怕真的丢了冠军,至少保住了司徒老爷子的面子,如果老爷子落败,那司徒家之前的威名,可就毁了。”
“你是说,
司徒少爷会丢车保帅?”
“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我想,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了。”
“哎,我们都小看这小子了,他棋路之刁钻狠辣,远超他的年龄,他代表马泰来参赛,难道是马泰的关门弟子?不像啊,马泰没这么高的棋道!”
吃瓜群众都有一个鲜明的特质,就是谁强捧谁,谁弱踩谁。
先前,这些人看不起沈寻,认为他输定了。
可是短短几分钟,场面的形势出现变化,他们又开始觉得沈寻厉害。
马泰在一旁,老怀安慰,看来,这个冠军肯定十拿九稳了,沈寻真是顶得住压力,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仍能破茧而出,这个年轻人不得了啊。
马泰连连感慨,“下棋如做人,他这般本事,竟然还有人拿他当废物,简直可笑。”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邝世才凑过来,“马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他朋友,还用我说吗?他被人骂作废物,窝囊废,从来不解释,也不争辩,不是因为他不敢,而是不屑,这种朋友,值得深交啊,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邝世才微微一怔,马泰对沈寻的看法,与自己如出一辙,看来,自己真的好好了解沈寻一番。
“马老,你觉
得他能胜过司徒空空吗?”
这一局,已经盖棺定论,因为,以邝世才的眼力也能看出来,司徒星星最多再落两子,便会成为死棋,时间还有两分钟,足够了。
他现在已经开始着眼于下一局,也就是沈寻对阵司徒空空。
那才是重头戏。
如果沈寻赢了司徒空空,不仅成为棋王,更将成为围棋第一人,毕竟,他还赢了棋圣。
“呵呵,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并非没有赢面,你还不知道吧,在我的俱乐部,他和司徒空空曾经对弈一局,虽然沈寻落败,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根本没有发挥全力,这一次,鹿死谁手,真的未可知。”
邝世才吃惊不小,难怪沈寻敢挑战司徒空空,原来早有所准备。
“我对他有信心,他虽然没有司徒空空经验丰富,但胜在年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