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实说。”
那妇人不敢看李丹青,只颤着声音道:“奴婢是在大奶奶房中服侍的,昨晚上,大奶奶遣开奴婢,说不须服侍,奴婢便退下了。到得半夜,起了风,奴婢想着大奶奶房中被子薄,可能得添被,就摸黑起来,借着星光跑到大奶奶房门外。谁知道……”
她声音惊惶。
“谁知道到得房门前,却听得大奶奶和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分明是……”
“奴婢已嫁人,一听就知道,大奶奶和那个男人好上了。”
李丹青目瞪口呆,啊,编得一手好故事。
族长又指指案几上两件物事,朝李丹青道:“李氏,这可是你的?”
李丹青凝神看去,见其中一件是肚兜,其中一件是一支钗子。
只这,到底是不是自己之物呢?
她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旁边侍立的老妇人瞬间上前,指着案几上的物事尖声道:“李丹娘,这钗子,是你素日常插在头上的,这会竟不认?还有这肚兜,一瞧便是你所绣。你将这两件贴身之物赠与尔言……”
李丹青“咣”一声往地下叩头,啊啊啊,不让人说话,硬是冤枉人。
老妇人一下指挥婆子道:“快架住她,若她叩死了,传出去,还以为冤枉她了。家有家规,族有族规,现在祠堂内,就容不得她自残。”
两个婆子上前,牢牢架住李丹青,不让她乱动。
族长看向老妇人,“你的意思?”
老妇人点头,“就按族规办。魏家百年清名,不能毁于她一人之手。”
族长沉吟一下,“李家那边……”
老妇人冷笑一声,“李丹娘父亲失去音讯多年,恐早没了。她叔叔和婶子,哪顾得上她?”
族长点点头,肃容道:“李丹娘私通外男,人证物证皆在,不容抵赖。按族规,当沉塘。”
“来人,上猪笼。”
李丹娘: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