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道:“已经过去了,没事了。睡吧,醒了还要赶路。”李丹青眼皮沉重得很,伏到齐子蛰胸前,感觉到温暖,这才敢闭上眼睛。 齐子蛰听得李丹青呼吸渐渐平缓,知道她睡着了,正要闭眼小睡,突然感觉她浑身打个突,便轻喊道: "丹娘!" 李丹青“嗯”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呼吸又平缓下来。齐子蛰圈着她,借着微弱星光,低头看她睡颜。 她经历了九次轮回。 头两次,是自己度过的。 她提过那两次的经历。 十分糟心。 若是普通女子,绝不可能熬完这九轮。她熬过来了。她不是普通女子。 魏大郎,实配不上她。 将来,不知道有谁能配她! 齐子蛰一边想,一边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缓,睡着了。 黑暗渐渐散去,有了一点晨光。林间响起鸟鸣。 李丹青突然睁开眼睛,醒了,她猛然一动,习惯性朝旁边一看。不在床上,身侧是一圈又一圈的绳索。这是哪? 李丹青一动,齐子蛰也醒了,马上圈着她喊道: “丹娘,丹娘,咱们在树上呢。”李丹青缓缓回神,长长吐出一口气。 揉着胸口道: “没有轮回了,没有轮回了,这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她说毕话,伏到齐子蛰胸口,痛哭了起来。 "结束轮回了,真的结束轮回了!""呜呜呜……" 齐子蛰抱着她不动。这个时候,须让她哭个痛快,哭完了,情绪就能平稳。 李丹青哭了好一会,抬头,见齐子蛰胸前沾了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一时略有些不好意思。齐子蛰不以为意,只问道: “痛快些了么?” 李丹青点头, "哭完,心头舒爽些了。" 她建议道: “你也哭一哭。哭完真的舒服多了。”齐子蛰似 笑非笑, “不了,我习惯流血,不习惯流泪。” 两人下地,整了整衣裳。 齐子蛰把绳索又放到马背上,缚好了,朝李丹青道:“那边山石下背风,可解手。”说着转过身子。 李丹青红着脸朝山石下走去。顺道拨了一把草。哎,没法子讲究,就这样吧。 她解决完走到马儿旁边,便见齐子垫已摘了野果,随便一擦,递了两颗给她。李丹青不肯接,喃喃道: “我没洗手。” 齐子蛰瞧她一眼,拨开葫芦盖道: “手伸过来!” 待李丹青伸手,他倒水到她手上,一边道: “洗吧,不用担心,出了树林,往前边,肯定能遇着人。遇着人,就有水。" 李丹青洗了手,吃了野果,再啃一块干饼子,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下来。齐子蛰吃了野果,收拾毕,抱李丹青上马,策马出了小树林。 晨光洒在身上。两人恍若新生。 马儿“哒哒”往前。 先是小跑,接着疾奔。 一个时辰后,到了岔路口。齐子垫左右瞧了瞧,判断不出那边是上京的路。 李丹青也跟着瞧,想了想道: “往北方走。”"京城一般建在北方的。" 齐子蛰马上策马,朝北向那条路走。李丹青惊奇道: “我说北方你就走北方,这么相信我?” 齐子蛰微微一笑, “我相信盟友。”李凡青抿唇笑了。 马儿小跑了一会,齐子蛰道: "这条路越来越宽,能容两辆马车,相信是去京城的路没错了。"说着话,不远处有人策马迎面而来,齐子蛰忙控马,警惕戒备着。 那一骑是骏马,瞬间到了跟前。 马上人瞅一眼齐子蛰和李丹青,迅速越了过去。 齐子蛰松口气,正要拍马,却见那一骑迅速折返,大声喊道: “子蛰兄,是你吗?”“你怎么灰头土脸,我差点认不出来。” 齐子蛰凝目,见对方是一个十五岁出头的少年,一时判断不出他的身份。李丹青在他身后道: "这人瞧起来,是京城少年贵公子,应该是郭靖安那挂的,暂时无害。" 少年一下子奔至齐子蛰马前,歪头瞧了瞧他和李丹青,惊叹道: “你这是在泥沙里滚了一圈吗?" "这位小娘子是谁?" 齐子蛰不答他的话,只问道: “你要去哪儿?” 少年“嘿”了一声道: “唉,别提了。” 嘴里说别提,却还是道: “我父亲让顾管家去石龙镇接他那个流落在乡间的女儿。”"顾管家一行人去了数日,他突然又不放心,怕顾管家接不回人。"“硬让我出京,去石龙镇一趟,帮着顾管家把人接回来。”"不知道这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