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毒药。”
“纪松医术不错,你们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孟辰沙忍不住扁扁嘴,带着鼻音开口:“为何啊!他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为何要自尽啊!”
“或许和那封信有关,”温亦情指指枕边对折的纸张,“辰沙,那是他写给你的。”
孟辰沙僵着胳膊,将信拿到手里,慢慢打开——
[我这一生活的可悲,可笑,被亲生父亲下毒灭口,本已心如死灰。
[我为他接近温亦情,为他欺骗你们的信任。到如今这一步,是我咎由自取。
[孟将军,叶太医,谢谢你们曾经将我当成亲弟弟照顾。
[但我不配。
[我是个罪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还清,孟将军,是我对不起你。
[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那些画了,将它呈给皇上吧。
[纪松,绝笔。]
屋内三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很久,都没有人开口。
叶谨安默不作声地将孟辰沙扶起,扶着他走了出去。
温亦情也低头将那些画收拾起来,郑重其事地放好,交给了景刃。
景刃目光沉沉地瞟了纪松居住的房间一眼,还是忍不住说:“我以为他会继续活下去,但没想到他”
温亦情:“人各有命,这也是他的选择,罢了。”
“哎”
三个时辰后,景刃回到宫中,将那些纸张都交给了李摇风。
他站在原地,开口道:“皇上,纪松留下这些便服毒自尽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救不回来了。”
一旁的迟淼眼神都茫然了起来。
刚救醒便赴死了啊
“嗯,下去吧。”
“是。”
李摇风低头认真打量着手中的画,神色十分凝重。
迟淼小心翼翼蹭到他身边:“夫君这画的是什么啊?”
李摇风忽地重重叹了口气。
“夫君?”
李摇风搂着他的腰,将他往身边扯扯,薄唇颤动,淡淡道:
“这画上,详细画出了玄影阁在京都,乃至整个凤临国,所有的藏身窝点。”
“具体在哪条街道,哪间房屋,有多少人。”
迟淼当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