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都不是傻子,所以大家都听的明白朱一栋他们这帮人的潜台词到底是什么。
回想当初,萧天齐挑战段伟德的消息刚刚传出来的时候,杭城象棋协会自身反对意见最大的就是这帮人,他们那个时候就开始扛起了唱衰萧天齐的大旗。
但萧天齐逆风翻盘,非但得到了段伟德同意应战的承诺,还在最终的特别赛上先打败了段伟德的得意门徒杨德峰,接着和段伟德打成了平手。
最关键的是,这个平手还是段伟德自己提出来的。
这桩桩件件的事实,本身就是在打唱衰萧天齐这些人的脸。
如果一开始能够拦住萧天齐,不让他参加比赛就好了!
如果一开始就能控制住萧天齐,不让他揪着段伟德胡搅蛮缠就好了!
如果……
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如果,结局已经注定,他们的脸上本就是火辣辣的。
谁知道,在特别赛上赢了名声的萧天齐最后还不忘在他们已经火辣辣的脸蛋上又撒了一把盐。
萧天齐那番话,分明就是在说他们没有勇气没有能力更不敢迈出最关键的那一步!
平日里,在杭城呼风唤雨的朱一栋他们,怎么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既然比赛成绩这件事
抹黑不易,他们就想揪着萧天齐的态度说事。
总而言之,萧天齐今晚的比赛在他们看来,简直可以把诸如大逆不道、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之类的大帽子全都戴上。
李元龙和其他参加比赛的人都听的明白他们究竟什么意思。
然而,再想到朱一栋这帮人的背景,就算是知道了他们的心思,大家除了沉默,还能说些什么?
哪怕李元龙有个关系很好的学生是杭城的领导之一,但花花轿子众人抬,李元龙即便是个棋痴也明白,他现在跟朱一栋他们对着干,对他自己未必有直接影响,谁知道会不会波及到他的学生?
有些气,萧天齐不愿意再吃,他李元龙却不得不干咽下去。
“老李,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朱一栋说道:
“萧天齐这种直接向伟德老先生挑战的风气绝对不能纵容,依我看,必须要把他开除出杭城象棋协会!”
“没错!是人不是人的就敢挑战伟德老先生,如果这种风气被纵容,那伟德老先生以后还有安生日子过吗?整天价没事就应付这些挑战者好了!”
“绝对不能给领导添乱!也绝对不能助长这种不正之风啊!”
“开除萧天齐!”
“老李,大家的呼声你也听到了,你是什么意见呀?”
朱一栋不无得意的看着李元龙,说道:
“你可是咱们杭城象棋协会的会长,你可得给大家带个好头。”
“你们说的这个事,让我怎么说呢?”
李元龙很无奈,耸耸眉毛,摇头道:
“办不了!”
“办不了?老李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朱一栋脸色一沉,说道:
“不要忘了,杭城的象棋协会可是非营利性机构,就靠我们这帮老哥们给你无偿捐款支撑着!如果没有了我们的支持,象棋协会还能混下去吗?”
“老李,你必须要倾听我们这些普通会员的意见啊!”
“众人拾材火焰高,老李,你如果说这个事办不了,就让我们太失望了!”
“你不怕失去我们的支持吗?”
他们这些人明显是达成了一致,想要把萧天齐驱逐出杭城的象棋界,所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想要逼迫李元龙表态,甚至不惜对象棋协会发出最为直接的威胁。
那几个参加比赛的人听他们这些说,个个气得脸色铁青,恨不能当场表态,无条件支持李元龙,就算是象棋协会倒了也没关系。
“你们不要误会,我说办不了的意思,不是说
我不同意开除萧先生,而是这个事本身就没法办。”
却听李元龙悠悠说道:
“因为,萧先生根本就不是我们象棋协会的会员。”
说完,朱一栋愣住了。
跟他一起的几个老东西也愣住了。
参加比赛的人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悄悄的对视一眼,全都无声的窃笑起来。
“他不是象棋协会的会员?”
朱一栋不敢置信的问道:
“老李,你开什么玩笑,如果他不是协会会员的话,凭什么让他参加协会组织的活动?你这么做可是不合规矩的啊!”
“老朱,你可能忘记了,全国象棋联赛的宗旨是吸纳全国所有的象棋爱好者共同参与的一场比赛,并没有规定必须是象棋协会的会员才能参加。”
李元龙悠悠说道:
“萧先生的象棋水平,是姑苏雄老爷子亲自做担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