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地快步上前,“姑娘怎么来了?是——”当他靠近锦鸢时,看见姑娘消瘦憔悴的面容,衣裳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姑娘怎么瘦成这样了?是路上病了?”
锦鸢一句话盖了过去。
只说自己是因赶路才瘦下来的,不妨事。说完后,她目光才敢看向轻风身后的屋子,双手悄然攥紧,掌心生出冷汗,紧绷着声线,问道:“大公子……如今怎么样了……?”
刚才轻风一出来就朝院正大人跪下。
令锦鸢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此时单独面对锦鸢,轻风并无方才那么慌张,“大公子仍未醒来,军医束手无策,每日只能喂养些滋补的汤药下去。”说完前面这些话后,轻风故意落后一步,压低声音同锦鸢说道:“大公子病的蹊跷,除了昏迷不醒外,一切看着都还好。”
锦鸢不解地看他。
悬了一路的心,此时却像是被卡在半道,不知该继续悬着还是落下。
“姑娘进去看就知道了。”
轻风引着她进屋。
白院正正在号脉,屋子一片安静,几人甚至连呼吸声都不由得放轻。
锦鸢走到床畔,终于看见了大公子。
此时的赵非荀双目微闭,平静的躺在床榻上,面上并无重病之人的憔悴苍白,他甚至并未消瘦多少,看上去像只是睡着了。
仔细看着,压在胸口的薄被随着他光裸的胸口呼吸起伏。
白院正把完脉,又掀开被子仔细查看躯体,一旁轻风解释赵非荀昏迷不醒前的种种表现。
此时,恰好军医也匆匆赶来。
一番问询后,白院正捋着胡须沉思,他似有所察,去不敢妄加定论,最终让徒弟扶着他起身去开方子,“将军前后两次受伤的伤口并无化脓腐烂、久久不愈合,脉象沉稳有力,并无过分虚弱之相。我先开一个方子吃上两三日,再看效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