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逼得不得已,无奈之下才收下虎符,双手将南定王扶起,语气真挚:“你我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你若解甲归田,让朕——如何有脸面见那些兄弟?见天下百姓?朕信不过锦女,难道还会信不过你!朕这就下旨放了锦鸢,封她为县——郡主,让你们父女团圆!也算是朕身为皇叔的一点心意!”
南定王抬袖拭泪,拱手谢恩:“臣谢陛下恩典!”
正好挡住自己眼底的讽刺之意。
陛下大声唤来内官,“来人,笔墨侍候!”
南定王拿着圣旨出宫。
彼时,天光微亮。
正月的清晨寒气刺骨。
南定王大步流星走出宫门,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胸口因期盼与紧张混成一团,想到将要与锦鸢相认,手心竟然还渗出汗水。
守在宫门前的侍卫牵马过来,“王爷要去哪儿?”
南定王拽过缰绳,竟因手心汗水打滑不甚滑脱,他也不恼,反而仰头大笑数声,将圣旨揣入怀中,翻身上马:“当然是接本王的郡主回家!”他忽然又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语气郑重其事地问侍卫:“本王看起来如何?威不威武?是否会太凶?本王一夜没睡,面上胡须看着如何?胡子拉碴的就这么去见锦鸢,会不会把小姑娘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