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圣女了……”
忽律穆惜下马车的膝盖狠狠一痛,整个人直接从马车上载了下来!狼狈的跌倒在泥地里!
“少——”
“滚开!”
他抬头,呵斥上前扶着的小厮。
眼底迸裂血丝,双目血红。
强撑着胳膊,从地上爬站起来,双腿步步都像是踩着血刃而行,四周涌来悉悉索索的议论声,灌入他的耳中。
“圣女怎么跳楼了?”
“她不是嫁去了大夏,嫁给了什么将军吗?这么会又在蓝月?”
“你们不知道啊,圣女早就逃回来了……”
“也不知怎么想的,怎么能让圣女嫁人!”
“真可怜啊……”
“你没听到见吗,圣女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不嫁北疆,不会是忽律一族又想把圣女送去北疆?”
“是忽律一族活活把圣女逼死了!”
“估计圣女受不住了,才选择在最后一道城楼自尽……”
每一个字都沾染着鲜血。
当他终于跌跌撞撞的撞开人群,来到城墙之下。
看见他的穆兰。
一袭白纱,被殷红的鲜血染红。
“穆兰…”
“穆兰……”
他嘶哑着嗓音,眼瞳被满地的血刺痛。
一时竟不敢上前。
周遭所有的声音瞬间都归于寂静。
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涌动的血流声。
他一步步上前,走到穆兰身边,双膝跪下,轻触她的面颊:
“穆兰……”
他声嘶力竭的低声呢喃着。
将所有的恨意、不甘压在喉咙口。
“对不起……是兄长……来晚了……”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伸手,颤颤巍巍,却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抱着这具尚还温热的身体,试图站起身,却不妨自己的双腿剧痛,更何况现在手中还抱着一人。
站起半寸后,膝盖再度重重砸落。
而就在此时,从瞭望台上传来号角声!
刚抵达城楼下的戍边将军听到号角声,脸色骤然混乱,视线中有一身后背着黄旗的士兵疾步冲来,几乎是滑跪在将军面前,声音颤栗着禀道:“急报——瞭望台观测到五百步外见大夏骑兵袭来!为首旗帜上隐可见——”
“谁的旗?!”
戍边将军的声音几近破音!
“是……是赵字旗帜!”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