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竹帘,露出半张脸,声音僵硬,丝毫没了平日里的柔声细语,吩咐船夫把船上的包裹递过来,小姐呛了水昏迷不醒,不宜移动,她们就这么坐着赵家的篷船去码头,到了码头再坐马车回府。
船夫连忙应下,把包袱递了过来。
四周竹帘都被锦鸢放了下来。
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如绫,想起她刚才的心狠手辣,就应当让她继续赤身裸体,就这么被人抬着回国公府去——
让她醒来后也羞辱的撞墙自尽。
今日沈如绫满头珠翠、手腕上还带着只沉甸甸的金镯子,顾生又恰好出现在酒船宴上,二人怕是约好了要在今天私奔。
一旦她私奔成功,钱氏、国公府怎会轻易放过自己!
沈如绫是铁了心要害死自己!
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把她当主子。
锦鸢把外衣从沈如绫身上剥下来,抖开包袱里的衣服,只留下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衣把她裹起来,隔着绡,沈如绫身上的暧昧痕迹、在落水后挣扎留下的手印,都显得极其暧昧。
寻常男子见了,难免心思旖旎。
沈国公见了,只会怒发冲冠。
其他的衣服,都被锦鸢用来擦拭自己的身子。
她没有替换的衣裳,虽然今日天气热,但湿透的衣衫粘在身上一是难受,二是容易受寒,回了国公府后还有一场血雨腥风在等着她,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用沈如绫的外衣罩着自己,脱下湿衣用力拧干,用干燥的衣衫擦干后用仔细吸走湿衣上的水,才重新穿上。
篷船在码头停靠,锦鸢驮着沈如绫一步步走上马车,马夫早已赶回去通报,只能由船夫架着马车送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