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荀翻身上马,目不斜视,正欲离开宫门时,被关在囚车里的沈泰忽然像发了疯,扑到囚车边缘朝他咒骂出声:“是你——是你赵非荀——因我儿一事对我沈家怀恨在心!故意要毁我沈家!”
驱赶囚车禁卫已经动手抽打沈泰,呵斥他住口。
赵非荀勒马调转方向,朝着囚车走去。
禁卫方才住手。
赵非荀垂下视线看人,如看一只愚蠢且肮脏蝼蚁:“为了一个沈女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愚昧可笑至极。”
沈泰怔住。
不是…为了那孽障?
那是——
他盯着赵非荀嘲弄冰冷的眼神,才想起这几个月里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看似偶然,可现在仔细一想,实在凑巧!当下如醍醐灌顶,后背惊出一身恐惧:“是你安排的…从一开始布察一行当街猥亵民妇失控当街杀人就是你…他们虽然鲁莽暴力,但绝不敢在京城乱来,当时我就生疑……是你、原来是你!那个外男也是你安排的?赵非荀——你好狠毒的心机!”
沈泰癫狂大叫,一下子承受不住,双手死死揪住胸口,面色发黑的就要倒下去。
赵非荀看了轻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