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不愿再想起那些年的事情。
她嫁进乔家不久后,愈发对自己的官人厌恶——他粗暴、粗俗,满口铜臭,更是喜欢留恋青楼,正是如此,她见了禾阳的夫君,他温文儒雅,待禾阳那么的好,在禾阳不能生育后,为令禾阳安心,把通房丫鬟统统都撤了。
她控制不住的动了心。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连枕边人都没有发觉。
所以,在禾阳想收养樱儿为义女时,她立刻答应,甚至借着樱儿的关系,频频出入赵府,甚至在赵府小住、长住,见到他的机会也多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何时露了馅。
被他发现了。
他也只是语气平和的说了一句‘盼夫人自爱。’
之后,官人的生意转去京郊外,她知道其中有他的推波助澜,她不敢再去见禾阳,怕她也知道了,可官人却让她继续亲近郡主,甚至逢年过节让她带着樱儿舟车劳顿的去京城。
再后来,他们又回了京城,她鲜少在去赵府。
她怕看见他厌恶的眼神。
也怕被禾阳知道……
更怕因此害了一双儿女。
可今日,乔大失败了,赵言煜不会放过他们的,她要护住儿子,还要保住樱儿的郡主义女身份。
只要、只要他心有愧疚……
说不定就会放过他们。
就会把这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您喝多了。”乔母缓缓开口,语气有些害怕,怕他清醒,“妾身扶您去歇——”
话音未落,腰肢被一条胳膊勒住。
面上扑来微烫的气息,混着酒气,却不难闻。
他垂眸低笑,语气缱绻而温柔,“从未听你这么自称过,不像是你的作风,禾阳。”他抬起手,顺着她的面颊,连着指腹的动作都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