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开,她的神情在腾升起的热气里,分外的清晰——惋惜周清叙。
闻君衍将茶重重放下,“镇国公府嫡子再身不由己,也有限,他自己选的。而且此次回京后,他必定能加官进爵,而我们……舒云澜,别忘了江北的城门是怎么开的。如今这局面,我们已经愧对太子。”
“你……”
闻君衍说完,起身便走。
舒云澜也是气,追到门口,想解释,却又徒劳,不由得气道:“既然一说话就生气,还来做什么!”
舒云澜惋惜周清叙,是想到他前世的种种,不止是因为如今江北的事。
可单单是惋惜这一点,就处处触及了闻君衍的逆鳞。
挽月听到声音,急忙出来,“小姐,这是怎么了?”
舒云澜气道:“告诉玄一,以后不许让闻君衍过来,接近都不行!就说我不见!”
挽月见舒云澜真是生气了,连忙应下。
天亮。
众人用早膳的时候,舒云澜一看到闻君衍过来,就说“吃饱了”,直接起身就走。
这倒是把关堡主和舒鎏英等人看得不懂了,再看闻君衍,已然是浑身低气压,黑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两人这副模样,在接下来的两天继续持续,一个是躲着不见,一个是脸越来越黑。整个总督府的人都受到波及,江北的官员和军府的人更是凡有不配合,都直接严刑拷打,没有半点议价的余地。
那惨叫声,让城内外的人胆寒。
舒鎏英两日内见识了各种内衙的折磨人手段,再遇到闻君衍,都自动绕行。
膳堂里,舒鎏英苦着脸悄悄对舒云澜道:“妹妹,要不咱还是换个人吧,二哥怕你嫁给他受委屈。”
舒云澜冷着脸,“谁说要嫁给他!”
闻君衍进膳堂的步子一顿,黑着脸看舒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