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道，“有时候，等我醒来，就发现他们已经被我咬伤了。我控制不住！”
“会控制住的，我有办法。”顾九清将他给安抚了一番，随即看向了面前的湖泊。
苍离渊经过这么许久的折腾，身上早就脏污凌乱不堪了。
如今正好有水，她便让他清洗一番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而恰好，她的空间之中，就储存了不少的衣服，以及生活用品。
说起来，这还当真多亏了风逸。
当时他马车里的那些东西，现在都装在她的空间之中。
领着苍离渊来到湖边，他却是怎么都不肯下去。
“我不敢。”他眼中满是抗拒之色。
不敢？
当真很难从他的嘴里，听到这种懦弱的词汇。
不过顾九清还是耐心的询问道：“为什么不敢？”
“可怕！头晕！”苍离渊的表情极其难看，面对着眼前这宽阔的湖面，他一眼都不想看。
“水不深，没关系的，我陪你一起。”顾九清想到，狂犬病的一些症状，也是怕水。
不过显然，苍离渊还没到那个程度。
而且，他所中之毒，跟狂犬病毒没有关系。
听说有她想陪，苍离渊倒是没那么抗拒了。
但他的手，自始至终紧紧拉着她，像是生怕她跑掉一样。
看着他眼中紧张之色，顾九清叹了口气道：“苍离渊，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们从前的关系，着实不至于亲密到这种程度。
至少在顾九清看来，是不至于让他在神智有损之后，完全不信任旁人之时，却对她交付了全心的信任。
所以，她不免怀疑，苍离渊是不是将她给错认成了什么人。
却不想，此时苍离渊却是一板一眼的望着她，正色道：“你是我的清清啊！”
孩子气的语气却难掩其认真的语调，见顾九清没说话，他张开了双臂，将她给紧紧拥入了怀里。
而后，他再一次认认真真的道：“你是我的清清！”
那一瞬间，顾九清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戳了一下。
她不由自主的抬手，回抱住了他，却被他给抱的更紧。
这一下力气极大，顾九清收敛了心神，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好了，先洗澡，换衣服。”
她需要先给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然后再想办法解了他身上的毒。
这个地方除了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人，更不知道还潜伏着什么危险。
不管怎么说，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苍离渊这次倒是很配合了，只是他虽然同她一起踏入了水中，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湖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面色苍白，倒是衬得那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跟黑曜石似的，越发可怜巴巴，惹人疼惜了。
“怎么了？”顾九清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语气，她感觉自己此时身上一定是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苍离渊没说话，却是微微仰首，抬起了双臂。
这是一个叫人更衣的姿势，他虽然神智有损，做这个倒是手到擒来。
顾九清，“……”
伺候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于是，她脸色一沉，义正言辞的道：“自己脱！”
带孩子是不可能的！她可不会带孩子！
而此时，苍离渊委屈的撇了撇嘴，当即便乖顺的低下了头，跟自己腰上打了死结的腰带，做起了斗争。
然而那腰带就像是跟他作对似的，他越是拉扯，腰带便缠绕的越紧。
最终，他再次向她投来了求助的眼神。
顾九清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的走上前去，然后掏出了一把匕首，准备给他割断。
却在这个时候，苍离渊却是猛然抱住了她，垂头便咬向了她的脖子。
顾九清，“！！！”
不好，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