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祁年了。”
虞南栀的眼睛覆着冷敷贴,是闭着眼睛和晏慎说话的。
只是她说起霍祁年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哭。
温热的眼泪从紧闭着的眼角滑落下来。
温度滚烫的让她心里发酸。
晏慎的声音传了过来的,依旧是那个冷冷淡淡的调调。
“大小姐,你看错了。”
“不提他了。”
虞南栀回想起来,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霍祁年。
还是说,昨晚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到希望自己霍祁年能够来找自己,所以才把大树的阴影看成了是霍祁年。
毕竟那么远的距离。
雪又下得特别大,几乎遮挡了视线。
她怎么就那么确定,那个大树下的人,就是霍祁年呢。
虞南栀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纤细白皙的手指只是轻按了几下,就疼的她紧闭着眼睛。
真的很疼。
“晏慎,你看到了吗?我这里,被人掐过了,很疼,就是那个一直在暗处窥视我的变态!你现在就帮我去报警!”
“大小姐。”
晏慎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淡。
不过,她听得出来,他有一点犹豫。
晏慎安静了几秒钟后,才继续说下去,“大小姐,你还记得你昨天是怎么跑出去的吗?”
“……”
虞南栀没有说话,不过她的心已经下沉了几分。
晏慎温温淡淡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跑出去的时候,摔了跤,拖鞋都掉了,你不管不顾的就往前跑,鞋子也没穿上,你的脚,手臂,都冻伤了,脖子和耳朵也是,刚才医生过来的时候,你还没有醒,他给你上了药。”
“……所以,晏慎,你不信我说的?真的有那个变态!”
虞南栀心里委屈的要命,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敷在眼睛上冷敷贴掉了下来,她红肿的眼睛瞪着晏慎。
“我看到他了!我都看到了他了!晏慎!如果你连报警都不会的话,那我想你也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这还是虞南栀第一次朝着晏慎发脾气。
她是真的很生气。
那个变态掐她脖子的时候,晏慎就在客厅里。
但是他却一无所知,毫无察觉。
虞南栀没有那么蠢,遇袭了还不知道自救。
事实上,那个人掐她脖子的时候,她就已经弄碎了床头的花瓶。
就算花瓶是碎在地毯上的,但是那个动静也不算是很低。
晏慎一定能听得到。
然后他却没有进来。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其实晏慎是严重失职的!
虞南栀不是那种喜欢苛责人的人,所以她其实并不打算和晏慎计较。
只要抓到那个变态就行了!
可是晏慎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否认那个变态的存在!
说她是喝醉了,说她是多疑。
后来,晏慎还是报警了,不过警方调查之后,又是那一套,什么都没有发现。
也许是因为失忆了几年记忆的原因,在芬兰的那一年半的记忆对于现在的虞南栀来说就格外的清晰。
以前很多没有发现的细节,现在都涌现了出来。
虞南栀看着面前的郁赦,“所以,那晚你从我房间里跑了之后,你躲去哪里了?”
“我下了楼。”
郁赦简简单单的回答着她。
就这么四个字。
显然虞南栀不是很满意。
她挑了一下眉,看着郁赦,满脸写着,就这?
郁赦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下了楼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他耸了耸肩,“人格转换,霍祁年的意识占据了身体,我就只能被迫沉睡了。”
虞南栀眉头紧了紧。
所以,那天晚上,她应该是真的看到了霍祁年。
郁赦打量着虞南栀,有些好奇,“你突然问这些事情,肯定是有事吧?”
“恩,有。”
但是没有必要跟他说。
因为刚才回忆了一些事情,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间分析不出来,觉得有点累,于是掀开被子,脱掉了拖鞋,躺回了病床上。
“那个……我要睡了。”
郁赦看了她一眼,“行,你睡吧,我正好出去处理点事情。”
霍祁年这个人怎么回事?
居然把身体搞到受伤。
现在心口还在隐隐作疼。
感觉是伤得不轻。
总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