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虽然兴华军骑兵是两层重甲,但是近距离依然不能防住箭头,可丝绸的好处就在于,弓箭无法穿透,即便是箭支刺穿两层铠甲射入人体,也会被丝绸包裹着一起插进人体。
丝绸凭借着光滑的质地和独有的韧性,牢牢裹住箭头,拔箭之时只要扯动丝绸就很容易带出箭头,而且丝绸还具有止血的作用,只要不是射中要害部位,有很大希望能保住战士们的生命。
骑兵们腰间插上两杆四四式手铳,马袋中斜插着精钢马刀,为了保证骑兵的强大冲击力,所有骑兵还配备了一根一次性长杆骑枪,这是跟西洋人学来的招式,长杆骑枪在对冲之中可以发挥巨大作用,只要扎中对方骑兵或者战马,己方骑兵就立刻脱手,然后拔出马刀作战。如果用得好,一杆骑枪能像糖葫芦一样干掉一排人。
不仅如此,高衡为了加强骑兵防御能力,特地命令制造总局连夜冲压了一批小圆盾,也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装饰,就是给骑兵挂在右臂上,提高防御能力。除此之外,战马都披着前档甲,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也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精锐的马队。
咚咚咚,三通鼓声响毕,高衡大踏步向前,只见他身披精钢鱼鳞甲,头戴虎头六瓣盔,披着深蓝色的兴华军大氅,二十余岁的高衡人高马大,多年的征战,让他的肌肤都变成了古铜色,脸庞上线条分明,写满了坚毅,目光如同猎鹰一样锐利。
他来到台下,在第一排将士们面前走过,随即停在了一个军官的面前,将他胸前的蓝色领结系紧。那军官更加用力挺直了胸膛吼道:“掷弹兵连连长王根生参见大帅!”
高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股子精气神,到了阵地上,你们掷弹兵连手中的震天雷,都要给本帅扔到四十步以外的距离上去。”
王根生曾经创造了兴华军的投掷纪录,但那还不是他的极限,所以全军以四十步为标准选拔高手建立了掷弹兵连,得益于制造总局的改进,再次减轻了一点木柄震天雷的重量,然后全军配发,使用这种震天雷,王根生甚至能扔到五十步以外。
听到高衡这么说,王根生全连将士们鼓足了劲吼道:“是!”
高衡又看见了一个异常年轻的脸庞,他走到这个小战士面前,扶正了他的帽子道:“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启禀大帅,小小人,哦不,卑职卑职叫张小二,今年十六岁。”那士兵结结巴巴道,生怕说错了话。
高衡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年轻士兵生得较为高大,但是从脸上一看就能看出他的年纪来,应当是非常年轻的。兴华军征兵标准是从十六岁开始,所以也不算是违规,只是这么年轻的战士上战场,总归让高衡的心中有些不好受。
他问道:“为什么加入兴华军?”
那小战士道:“我爹说了,兴华军、大帅给咱家分了几十亩土地,咱再也不用过颠沛流离的难民日子,咱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创造财富。但是现在,听说建虏杀过来,要穿过镇南关,到我们兴华军的地盘上烧杀抢掠,这咱不能答应。”
高衡点了点头,重新回到点将台上,指着那名小战士,对台下所有人朗声道:“诸位,听见了吗,就是这个道理!”
他顿了顿又道:“我兴华军自成立以来,大小战役无数,刚刚取得了五府之地,拿下了高平,打通了茶马古道,在云南占住了属于我们百万百姓的利益。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捂热,他妈的狗建虏,这就急不可耐南下了,福建没了,湖广没了,广东也没了,再就是广西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可是跟广西接壤啊,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啊,是我们!他们要把战火烧到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上,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八千兴华军将士怒吼道:“杀!杀!杀!”
高衡点点头道:“不错!既然我们跟他们说不通道理,那就让我们手中的刀枪跟他们讲讲道理。此次,本帅带领诸位东进,进入广西境内,我们要在昆仑关,打一场坚决的阻击战,让昆仑关成为建虏的坟墓。我兴华军此战为的就是,抗击建虏,保卫家园!跟诸位一起奋战,是我高衡的荣幸,我兴华军,此战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将士们放声大吼道。
张超上前一步高唱道:“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矜。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敌寇不顾身!”八千将士包括留守的将士们,足足一万多人放声高歌。
嘹亮的战歌在大校场上响起,堵胤锡惊呆了,这,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今日,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兴华军的全貌,可是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是太强烈了。此刻,堵胤锡脑海中就浮现出两个字,“王师!”
“全军出发!目标昆仑关!”高衡大手一挥,下了点将台翻身骑上了黑雄马。早有士兵打开了大校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