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老头,想起上山时梁沭说的话倒是不假。
这家伙的脾气,还当真是怪的名不虚传。
而地上的郑鸿名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如果不是自己耳朵幻听了,那就是师傅疯了。
龙辰不清楚,可他清楚啊。
峒蟾宫据说已经在雪山之中存在了几百年,世代传承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历任掌门只会有一个弟子,一代代的将神功法和一个秘密传承下去。
所以峒蟾宫掌门亲传弟子的名号,也因为‘唯一’才有那么高的含金量。
虽然褚平阳这老家伙,平日里就是个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偶尔口出惊人也是有的。
但从没拿亲传弟子的位置开过玩笑。
但刚才却扬言要将龙辰收入门下,还是关门弟子,最后一位亲传。
那自己处心积虑经营这么多年,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不但会失去门派继承的权利,于绝世武功和传说中的秘密失之交臂,还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弃徒,就相当于弃子,以前仗着身份装过的逼,就统统打在他的脸上啊。
不行!
决不能让龙辰进入峒蟾宫!
郑鸿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开口是试探道:“师傅!我才是您的亲传、未来的关门弟子,事关门派大义,您万万不能拿这个位置开玩笑啊!”
褚平阳冷哼一声道:“你哪只眼看我像开玩笑
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德行功力,哪一点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眼神冰冷至极,丝毫没有师徒情谊,只有异常的冷漠。
“我。”
郑鸿名确实做了不少亏心事,自然是理亏的。
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是,徒儿不堪大用让您失望了,您想换关门弟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唯独这个龙辰不行!我跟他同乡对这人很是了解,来路不明、品行不端、心术不正、在临城的时候欺男霸女的和一群街溜子混在一起,还乱搞男女关系脚踏几只船!这种人品,别说当您的亲徒弟子了,就连踏进咱们门派都不配啊!还请师傅三思啊!”
说完连忙跪在地上,‘嘭嘭嘭’三个响头磕下去,一副忠心谏言的样子。
都把龙辰听笑了,冷冷的吐出一句话:“狗急乱咬人。”
这白头雪山上的门派,不管里子如何,面子上都是名门正派,规矩森严,一年到头也休习不了几次,这郑鸿名怎么就对他很了解了?
别的也就算了,他行事不羁惯了,有些风言风语很正常。
但对楚婉柔一腔真情从没动摇过,乱搞男女关系这口锅他可不背,简直就是胡乱攀扯。
听到自己被比喻成狗,郑鸿名狠狠的剜龙辰一眼,伸手再次对褚平阳发誓道:“师傅,刚才的话句句属实,有半点虚假以后天打
五雷轰!您一定要相信我啊,这亲传弟子的位置是何等重要的啊!千万别被居心不良的贼人钻了空子!”
以他对师傅的了解,一旦做出决定,就绝无转圜的余地了。
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将亲徒的身份拱手让人,白给龙辰占上这么一个天大的便宜吗?!
可如果执意不肯的话,他的小胳膊也拧不过大师宗第三的大腿,惹怒了喜怒无常的褚平阳,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进退两难之下,他干脆想了这么一招。
这亲徒我当不成,你龙辰也休想得到,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眼看着褚平阳露出思索的神色,郑鸿名趁热打铁的继续说起龙辰的斑斑劣迹。
还添油加醋的编造起郑氏被‘贼人所害’家破人亡的故事,站在受害人家属的身份上,狠狠的控诉起来,将龙辰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而‘当事人’龙辰正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双手环臂悠哉的看着他声泪俱下表演。
要不是自己是亲历者,都快要被郑鸿名精湛的演技打动,相信‘龙辰就是个人渣’的结论了。
半晌后,郑鸿名口干舌燥的得出结论,高声大喊道:“这种人渣败类,决不能收入门中,只会脏了咱们的名声,应该早日铲除才对啊!”
“说完了?”褚平阳神色难辨喜怒的喝了口茶。
“说。说完了。”郑鸿名莫名觉得有
些紧张。
‘啪’
茶杯落在红木桌面上,瞬间碎成齑粉,茶水顺着桌面四处流淌。
褚平阳冷声质问道:“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徒儿不敢!徒儿就是怕您被小人蒙蔽一时糊涂。”
“你是觉得我老糊涂了?”
“徒儿不。万万不敢啊。”郑鸿名吓得慌乱解释:“我只是。”
“行了,闭嘴。”褚平阳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