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是五界共神,动情是大忌,顾一切情爱他都应当避而远之。
时霄将辞暮的反应敛入眸中,只觉他好像瞬间衰颓了不少,刚想开口询问是不是苏漓的话冲撞了他,惹他不快了,辞暮沉闷道:“今日累了,陛下请回吧。”
时霄张了张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道了句:“那我明日来看你。”
“陛下政务繁忙,应当事事以鬼界为重。”
辞暮声音沉重,压的时霄几乎无法呼吸,他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从前。
只有师生,君臣。
他不想看着二人渐行渐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快步跟上,一把拉住辞暮的手:“是我今日哪里惹你不快了吗?”
辞暮的眸子如明月清风般拒人千里之外:“陛下,我们现在是君臣,您在臣子面前,应以孤自称。”
“可是…”
“陛下时候不早了,臣乏了,您请回吧。”话音落,他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但时霄掌心的那抹余温仍在。
起风了,桃花也跟着落了。
到了后半夜,辞暮才感知到时霄的离开,他也跟着站了这大半夜。
既然无法克制心动,那就从源头解决问题。
只要时霄不再执着于自己,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可他对万事都思虑周全,独独对情爱二字不甚了解。
接连一个月,辞暮称病不上朝,也拒绝时霄的探望。
他就在府中闭关打坐,奈何心有杂念,总是分神,最后索性将院中桃花收集起来做成桃花酥,让青鸾发给鬼市的百姓。
每一次,时霄都差人去买了。
今日,时霄正在后殿批折子,十八来了。
“陛下,十八鬼王求见。”
“宣。”时霄手下动作未停。
十八鬼王一脸奸笑,邀功似的往前凑。
………
“你也想去师暝那领赏吗?”
“诶可不敢可不敢,师大人出手非死即伤,我就不去他那凑热闹了。”十三惨状历历在目,到现在腿都没好,十八哪里敢招惹他:“陛下猜我今日带了什么好消息?”
时霄对他的好消息勾不起半点兴趣,无非就是发明了什么酷刑,或者又是将哪只恶鬼的魂魄淬炼成丹药,服之大补,诸如此类,烦不胜烦。
“说。”
十八神秘地后退一步,手上施法,大变活鬼,南襄王正血淋淋地被锁魂链锁着。
十八对着他的后腿猛的一踹,强迫人跪下。
时霄抬眼,辨不出面前人的身份,但是他的千年虎皮!脏了!
“十八!”时霄声音染上愠色:“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孤面前带?”
十八被吓的连忙跪下:“陛下,您当日回来告诉臣,若是有一日南襄王来了,您亲自审,这不给您带来了吗。”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想到这,他突然开始同情离司那小子了…
e=(??o`)))唉
寄人篱下,苦不堪言啊!
“……”时霄实在不能忍受血腥气遍布后殿:“不早说!把他给孤洗干净再送过来。”
十八忙不迭把人带下去,路过门口的离司时,还不忘心生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离司惶恐,离司不说。
“离司。”
时霄的声音从后殿内传来,离司赶忙进去,近日他心情不好,慢一秒可能就会被这阎王一顿发落。
时霄再写了一个大字“静”后,猛然想起辞暮可能会对南襄王感兴趣,便叫离司去请。
果不其然,久违的嗓音传来,时霄满足般地勾唇。
“臣辞暮参见陛下。”辞暮跪地行礼。
时霄忙让人起身赐座,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冰霜模样:“三长老大病数日,如今可痊愈了?”
辞暮见殿内没有南襄王的身影,有些心不在焉:“已经痊愈,多谢陛下关怀。”
左等不过半刻钟,辞暮便如坐针毡,也不是烦闷,就是和时霄在同一片屋檐下呼吸实在尴尬。
“陛下,南襄王呢?”
“他的模样实在不堪入目,…孤让十八带他下去沐浴了。”
辞暮了然,落到十八鬼王手里必定遭了罪,那沐浴更衣肯定是个大工程,如此想着他便站起身:“那这样,臣…”
“坐下。”时霄头也不抬地打断他。
辞暮见他如此强硬,内心挣扎片刻只得坐好。
终于半个时辰过去了,时霄写了整整五大张“忍”,都快不认识这个字了,十八才带着干干净净的南襄王姗姗来迟。
南襄王虽身负重伤但还是一脸桀骜不驯,他睥睨一切,都不拿正眼看时霄,更何况在下座的辞暮了。
“当日你和那巫师做了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