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动怒了,难得硬气对于自家大哥说重话。
亲情一向是汪文泉的软肋,这么多年凭借着亲情,汪文泉从来都是认着吃亏。
汪家二房夫妇都是极好相处的人,做生意也是秉持和气生财实行的。
可孩子爱妻是他汪文泉的逆鳞他不允许任何人拨动。
看着堂下乱做一团。
首座的汪家老太太听着二儿子一家的哭诉,看着大儿子一家默不作声心下便明了了。
既然如今两边都不愿意退让,如今就是让她这老太太做这个恶人来下决断了。
“够了!”
汪家老太太用手中紫檀木杖狠狠的敲击了地面。
老太太因大声言语承受不住身子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霎时屋中静谧了许多,只余下张如烟不断地细细抽泣声。
“让竹西去!”
“娘,你这是要了这孩子的命啊!”
老太太话音刚落,汪文泉便立刻出声。
汪文泉最重亲情,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的母亲竟然要让亲孙女跳进火坑。
“文泉”
老太太话被打断十分不满,语调升高制止住了汪文泉要说的话。
“这是贺家向咱们汪家递的橄榄枝,若是不接不光竹森受苦连你大哥都要一并遭难。”
“让竹森回来,咱们不去了不受这个气!”
汪文泉依旧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让大侄子回家,为何非要遭这个罪。
“你以为到时候咱们汪家你们二房便能独善其身吗?”
“那让竹森辞去文渊书院回来,我们回周阳老家去。”
汪文泉已经被说动了,只是还不死心想为女儿再求一线生机。
老太太人精一般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看来二儿子已经被说动了。
汪家老太太复又继续递了台阶。
“文泉!你愚昧啊!当今圣上钦此殊荣,竹森辞去了,这不是忤逆圣上吗?”
“你以为圣上会放过我们吗?文泉啊!你三弟的孩子才刚出世,我们一家一旦有任何行差踏错,一家人都难逃脱啊!”
张如烟看着夫君被婆婆的说辞说服,刚想开口,便被汪家老太太开口制止
“如烟啊,竹垚还有以后的人生要走的,大好前程不能毁在我们手中啊!”
说着汪家老太太拄起拐杖费力的站起来,走下堂去,颤颤巍巍的握住张如烟的手紧了一紧。
汪家老太太复又开口“你不能只想着竹西,也要为竹垚考虑啊!”
说到汪竹垚张如烟一下子哑了火,话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汪老太太眼看事情平息又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句,
“你们放心,咱们竹西冰雪聪慧自然不会被人害了去。”
“何况日后你大哥在贺家门下做事,贺家为了你大哥忠心也不会置竹西于死地的,你们且放宽心好了,只是让竹西去读读诗书见见世面罢了。”
汪家老太太前日便听了揽月楼事情的经过。
自然也知道此时竹西一去凶险万分,可一边是自己一手照料长大的长孙,一边是并没有经手管教的孙女。
汪家老太太心中的天平难免倾斜了,安慰二房家的话也不算作假,也是考量过的。
只是话语中掺了几分虚妄汪罢了。
竹西也只是从大伯父口中得知自己从明日开始要随着大哥哥去贺家念书。
汪竹西是有些许心慌的。
汪竹西不明白母亲哀怨的眼神抱着她哭的悲痛。
平日里为生意奔波在外的父亲难得整日在家陪着她们。
就连祖母那里都差人送来了许多连二哥哥都没有的好东西。
汪竹西还小,不懂官场上的博弈。
汪竹西只知道要离开家离开阿娘,去读书了,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可一想到二哥哥在家读书时教书先生板着脸拿厚木板打他手心,习武的师傅常常罚的他两三天下不来床,还要被教书的先生督促在床榻上也要习字的惨况。
汪竹西又有些庆幸自己能跟大哥哥一样去外面读书,便又有些庆幸。
临出发前父亲母亲交代了她许多,不要与人起冲突,凡事先忍让一些,有什么事一定要回家告诉母亲。
一大堆的话灌入汪竹西的脑子。
夜晚,汪竹西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些话。
不自觉地进入梦乡。
汪竹西随着汪竹森去贺家读书那天,家中的人都来送二人离开家。
连三叔母都抱着不太能吹风着凉的四弟出来相送。
汪竹西在张如烟的怀里被用力的抱着,彷佛要将汪竹西再嵌回自己的肚子。
再多不舍也要离开,汪竹西同汪竹森坐到了马车上。
汪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