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乱世。
悄无声息的让这些人从世上消失林景槐母亲做来毫不费力。
杀了这些人林景槐的母亲的恨意亦不能消散,她最恨的是那个骗她一生一世的人。
爱有多浓恨则亦然。
夜半林景槐母的亲趁林父熟睡着,拿了林父送她的定情发簪,照着林父的心口狠狠捅了去。
因为林景槐的母亲自小便只爱琴棋书画,针织女工,从未握过短兵刀剑,因此,就算十足诚心要杀人所用的力气也并不大。
只是刺伤了林父,并未伤及性命。
心口剧烈的疼痛使得林父惊醒,才侥幸逃过一命。
可林父不愿意再遮掩了,告知了祖父祖母,林景槐的母亲杀尽外室子的事情。
但又隐去自己被刺中的事,只说林景槐的母亲已然疯魔了,想对他动手又止住了。
林景槐母亲是东林翟家的姑娘。
林景槐的外祖父时任帝师家族权势正盛,林家也奈何不了她的。
林家不敢对林景槐的母亲动用刑罚,商讨来去,只是让她去跪祠堂,要她向列祖列宗忏悔残害林家子嗣的事。
祖父祖母虽心疼自己家的子嗣,可林景槐的母亲他们动不得。
而且如今林景槐的弟弟也算林家唯一的子嗣了。
林景槐偷拿了母亲爱吃的糕点摸进祠堂送于母亲吃。
母亲并未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着,看着母亲消瘦一圈的身形。
林景槐忍不住开口劝导,“阿娘,与父亲和离吧!”
“我要你一起回翟家你们现在就是互相折…”
啪!
林景槐磨字,还未说出口,清脆的巴掌声便响起,在夜晚空寂的祠堂中显得尤为响亮。
林景槐的母亲一巴掌扇偏了林景槐的头,突然又开始神色疯魔了。
她将手中的糕点尽数砸到林景槐脸上,装糕点的瓷盘子砸到了林景槐的额头。
林景槐的鲜血汩汩冒出。
可往日温柔慈爱满眼温情的母亲,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林景槐的母亲声嘶力竭的指着林景槐吼道。
“都是你!是你不争气!你若是个男子,你父亲就不会对不起我!是你没用!如今还要害我,我告诉你我哪也不去,纵使是死!我也要死在林家!”
七日之间,林景槐经历了家庭分崩离析,父母的接连厌弃。
眼泪合着血流遍了林景槐的脸,她看着眼前发狂的母亲。
“终于都将我抛弃了!”
林景槐这么想着。
待母亲情绪平复了些,林景槐将一地残骸收拾了。
踏出祠堂前只留下了一句对不起给母亲。
从那之后林景槐愈发勤奋刻苦,礼数愈发周到,是皇都世家女子的典范。
林景槐深刻知晓自己没有别的能让母亲爱她了,因此所有母亲重视的她都要做到最好。
林景槐及笄礼那天父亲带她去了父亲为他自己外室修建的供奉牌位的庄子。
林景槐看到排位上,有四五个比自己要大许多男子的排位,一下子呆愣住了,眼泪似不要钱的,往下流。
林景槐终于知道了,这些都不是她的错。
那外室的私生子比自己还大许多,原来有没有她林景槐,父亲都会对母亲不忠。
不是她的错,她才是受害者。
那一瞬间似万般扇窗户一齐打开,林景槐终于得见千万束阳光。
父亲本想让林景槐为他的外室和私生子们上些香火。
可他没想到自己那向来知礼数懂进退的女儿,竟然会一反常态的大笑着拿起烛台扔向了供奉的牌位。
嘴里还嚷叫着她都知道,她都知道。
“不是我的错,我没错!没错!”
祠堂中林父供奉的木制的牌位,一下子被大火点燃。
林景槐的父亲有心相救也无计可施。
林父他惜命的狠。
不说现在的里面只是供奉的木质牌位,就算是火海之中真的是他的那些外室和私生子们,他也不会舍命冲进去相救的。
林父与林景槐跑出了火海逃到了外面,林父刚想甩女儿一巴掌。
还未落下的手便被林景槐牢牢攥住,“父亲,若是让母亲知晓,你为她们供奉香火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度日吗?”
林景槐的话让林父心头大惊。
“你敢忤逆你的父亲?”
虽然震惊,但林父怒火攻心还是斥责质问林景槐。
“那么,你以为我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废物吗?”
林景槐只是撂下这一句话便丢下父亲走了。
林景槐回到林府去见了母亲。
林景槐的母亲近日要为林景槐挑选夫婿,也不会过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