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不错。”适时回应一句后,陆寒江静候老夫子的下文。
只听罗夫子又道:“但是,一旦太子被立,就并非再是陛下家事,而是朝廷国事,如若轻言废立,朝廷还有何威信可言。”
“原来如此。”
这一番话说得陆寒江感慨万千,也大致证实自己心中猜想,他亲自拿起桌上酒壶给老夫子满上一杯,然后问道:“太子妃究竟出了什么价码,竟能让夫子这样的人物都甘愿投入麾下?”
老夫子面无表情地道:“小子,你将老夫当作了什么人。”
陆寒江将装满了酒的杯子推到了罗夫子面前,道:“小子自然是将大人当作了高瞻远瞩的慧眼之人,朝堂之势波诡云谲,老大人早些寻一艘大船登上,也好过在那惊涛骇浪中丢了卿卿性命。”
“小子好一张利嘴。”
罗夫子将酒杯端起,却并未饮下,他道:“你以为锦衣卫的滔天权势从何而来,若无陛下宠信,你等皆是无根之萍。”
“老大人说的是,”陆寒江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酒,笑着对罗夫子举杯道:“只是老大人所做亦是投机,所求也不过是从龙之功,大家半斤八两,何必装的这般清高,惹人笑话。”
“扶保太子是大义,你我岂能混为一谈!”老夫子须眉倒竖,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陆寒江自己饮下了杯中酒,道:“是是,老大人说得都对,可是太子已死。”
老夫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太子不在位,圣孙服其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