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上人头。”
应无殇有些惊讶于这手笔,他小心翼翼地道:“大人,池家兄妹的人头,只怕就算悬赏千金也无人敢动吧。”
“为了金银杀戮的皆是亡命之徒,他们可不会在乎你是谁家的公子哥,你只管去发悬赏就是,比起担心没人接下,你更该忧心若是那池家兄妹命数不济真的死了该怎么收场,本官可没有那么多闲钱。”
说着,陆寒江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由应无殇,吩咐道:“即刻飞书华山。”
应无殇结果信扫了眼上面的内容,惊讶道:“大人要请华山掌门夫妇来京?这如何可能?”
“你觉得不妥?”陆寒江反问道。
应无殇道:“卑职认为,华山好不容易从江湖纷争里脱出,岂肯再回头,即便是即便是那两个小孩在京中为质。”
“如何不可能,世人皆知,我们锦衣卫孟指挥使大人最是热情好客,他老人家亲自培养的陆镇使大人抚自然也传承了这良好的品格。”
陆寒江换了个惬意的姿势向后靠在椅子上,笑着道:“本官见那两个孩子年龄愈长不忍看他们蹉跎岁月,特地请来华山掌门夫妇教导他们武艺,送他们一份天伦团聚的机会,这难道不是天大的恩典?乖乖受了这恩,那自然还能称一声朋友,如若不然,那就是敌人了。”
应无殇迟疑了片刻,问道:“大人是打算,把那池家兄妹往华山的方向赶,然后让他们和华山掌门遇上?”
“我与商先生也有段时日未见了,既然是朋友,这见面礼可不能少了。”陆寒江意味深长地道:“池家兄妹这份大礼,便是送给华山的一份机缘,若商先生趁机把那女子收入门下,不就顺势借来了武当的东风?”
“可是大人,听闻华山商几道向来不喜江湖纷争,五岳之中也只有他们华山明言不参与各派势力争斗,如此澹泊之人,真的会对此事动心?”应无殇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一个肯放下身段勾结朝廷锦衣卫,还和魔教不清不楚的家伙,你真觉得他会真的甘心放走这机会?”
陆寒江轻声一笑:“当然了,如果商先生真的看不上这份礼物,那只能说他背后的那人给的实在太多了,如此倒成我锦衣卫高攀他华山了,呵呵。”
“可是大人,您这么做的是为了什么?”应无殇不解地问道。
“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如果一个东西看起来像鸭子,走起来像鸭子,叫起来像鸭子,那么,他就是鸭子。”
应无殇似乎明悟,陆寒江接着说道:“五岳各派都有一争盟主的野心,华山当然也不例外,而且说什么不参与江湖纷争,讲直白点,这就是韬光养晦,况且他们还和大派势力勾结,企图拉武当为外力,一边坐山观虎斗,一边慢慢积蓄势力,你说,他华山是不是想要渔翁得利,学一学当年的衡山,争夺五岳盟主的位子?”
伸了个懒腰,陆寒江懒懒地眯起眼来,自顾自地说着:“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我若是衡山掌门,等武当真的和华山勾在一起的时候,那不信也得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