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丐帮和雪华宫死斗之际,后者的大本营被第三方势力偷袭,这使得雪罗刹不得不放弃全歼敌人,转道回援山上。
当然,早在此之前,顾紫荆便因为燕风云和玲珑两人澹了要不死不休的心思,只是她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黄雀在后。
她第一时间没有怀疑到丐帮头上,毕竟一来她今次的突袭本就是利用了玲珑的背叛,玩了一手将计就计,除非丐帮里有人能神机妙算,预判她预判丐帮的预判,实话实说这难度有点大。
其次,燕风云带来的这群人非死即伤,就算做戏做全套,也不至于把这么多人命都搭上,这样一来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纵使胜了也是惨胜了,甚至还不如一开始就全力攻山,得不偿失。
从丐帮的角度出来,顾紫荆不认为对方会使出这样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狠辣手段,毕竟自己内部的人再不对付,也不至于把人把死路上逼吧,要知道今日死在雪华宫手里的可都是丐帮赖以称雄的中坚力量。
基于这几点,顾紫荆放过丐帮,转而回援山上的雪华宫去了。
另一边,燕风云和丐帮两位长老得出的结论也差不多,即便是看净衣派最不顺眼的甘长老,也不认为齐长老会刻意算计他们,毕竟这可是在毁丐帮的根基,他不认为对方是这样短视的人。
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今日他们惨败雪华宫,齐长老等净衣派弟子却稳坐营地,就算真的有雪华宫弟子偷袭,他们也得好好算一算就坐视友军败亡的账。
恰好此时陆寒江和齐长老等一众人“修整完毕”,赶来支援,两拨人这就碰上了。
仇人相见那是分外眼红,甘长老顶着伤重的身躯怒骂道:“齐长老!今日你若不给个交代,老夫绝对要你好看!”
吴长老此时和甘长老同仇敌忾,他们身后步履蹒跚的弟子也都是愤慨不已。
齐长老冷笑一声,道:“甘长老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等刚刚打退了雪华宫的人,马不停蹄地赶来增援你们,你这老不死的倒好,自个儿废物打不过人,倒还怪起我们来得慢?笑话,怎么滴,爷是你爹咋的,还得替你擦屁股?”
“放你的青天白日大屁!姓齐的!老子与你势不两立!”甘长老双目赤红,拼着伤重的身躯也要上前和齐长老过两手,还好被吴长老死死拦住。
同样怒火中烧的吴长老却是要比甘长老冷静一些,他冷声质问道:“齐长老,今日雪华宫的大部弟子都在和我们交手,纵使真的有一些人偷袭营帐,凭你们的武功,不消半刻就可打退她们,怎么会拖到现在。”
齐长老反唇相讥:“哼,胡言乱语,那雪华宫的大部明明就是朝我们来的,今日若不是我等死守营地,你们早就被那雪华宫的魔道前后夹击,此等救命之恩,你吴长老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居然还倒打一耙!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
吴长老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要比谁的口舌更加锋利,那肯定是齐长老更胜一筹,他和甘长老加在一起,论打口水战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两边人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瞅你十分欠扁,谁都不服谁,这时候陆寒江站出来了。
数日的大战这位陆帮主都像个过客一样不发一言,倒是让人差点忘了此次北上除魔的计划是他想出来的了。
陆寒江看向了那甘长老,问道:“长老你们与雪华宫交手,战果如何。”
他也不提到底谁对谁错,连和稀泥都懒得做,干脆直接将此事揭过不管,气得那甘长老闭口不言,还是吴长老闷声说道:“雪华宫宫主就是魔道雪罗刹顾紫荆,她门下弟子摆下一个古怪的阵法,将我们杀得大败”
陆寒江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们是虎口逃生,那雪罗刹向来心狠手辣,为何没有追来?”
当众被人揭伤疤肯定是很难受的,吴长老隐晦地看了眼边上沉默着的燕风云和玲珑,微微一叹:“回禀帮主,是因有另一股势力偷袭雪华宫在山上的驻地,那雪罗刹不得不回援,我们这才得以逃脱。”
“居然还有这回事?”
这话说的听起来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但实际上陆寒江眼底却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他故作沉思片刻后,下令道:“众弟子听令,伤势过重无法继续战斗的留下,其余人跟本公子追击雪华宫余孽。”
“弟子遵命!”
应声的自然都是陆寒江身后那些净衣派的弟子,污衣派的众人则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嘴上说得再好听,那他们也都算是受了雪罗刹的“不杀之恩”才得以活命的人,这才过了多久就打回去,脸面上实在难看。
“且慢!”
方才沉默不语的燕风云这时候更是第一个跳出来说道:“帮主!我丐帮向来行事堂堂正正,此时乘人之危恐会留人话柄,况且此前雪华宫也未对我等赶尽杀绝,若是反攻,岂非恩将仇报?如此行事,只怕会为人所不齿。”
“呵。”
陆寒江轻笑一声,手里两块石子闪电似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