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他本想紧随其后,谁知前者脚下一勾,两块木板应声飞来,直接卡在了崩裂后的门框上。
“这”邱青云一愣,然后就看见阿绣回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只得无奈苦笑,得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插手地好。
阿绣提着剑走到了院子里,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满身暮气的孟渊坐在矮小的石凳上,面前是一副棋盘,是一局已经下了大半的残局。
门外的动静让孟渊从棋局上收回了目光,他抬起头来,面上带着微笑:“阿绣。”
阿绣蹙眉看着他,目光向下落在那棋盘上,然后剑光一闪,那棋盘随着石桌崩碎开来,震得孟渊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你的武功”阿绣眼眸一片深沉,沉吟片刻后,她手中长剑悍然刺出。
孟渊起初坐在地上不以为意,直到发现那长剑要直取他性命,他才不得不打出一掌然后侧身闪了过去。
“我成了这副样子本是活该,阿绣,你又何必管我”孟渊苦笑着道。
“闭嘴。”
阿绣冷着眼,脚步一闪便掠过对方进了里屋,随后一把普普通通的朴刀便被她甩了出来,径直落在孟渊手中。
“来。”
丢下这么一个字,阿绣再次持剑杀去,孟渊无可奈何只得接招,说来惭愧,他虽然颓然至此,但并未心怀死意,哪怕自知无颜苟活,但他仍然想要活下去。
阿绣动手的时候杀意是切实的,所以孟渊只得全力迎战。
“原来这几年,你便是这样荒废时光。”
阿绣冷笑着,虽然孟渊在她手下只能是狼狈地躲闪,但她看得出对方已经是在全力迎战了。
百十招后,孟渊不敌,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原本岁月静好的小院,也变得满目疮痍。
外头的邱青云听见里头的动静,吓得几度想要进去,但最终都忍住了,孟氏的其他人也免不了被惊动,毕竟这里头待着的可以说是他们孟氏的顶梁柱,哪怕对方无官无职,但依旧是孟氏最重要的人物。
“叔叔,您带来的这个女子,到底是——”孟晋忍不住问道。
邱青云只是淡淡地道:“与你无关。”
孟晋一时间气得有些红眼,他如今可是堂堂孟氏的掌门人,可邱青云对他仍然是将其当作台下的小辈,连敷衍他一下都欠奉。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胆子敢反驳什么,对方的资历和地位都远超过他,如今他还真的只能好好当个晚辈,否则若是惹怒了对方,只怕将来要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好在片刻后之后,小院里的动静停歇了,邱青云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围上来的神情焦急的孟氏族人,想了想便迈出了步子,可他刚想进去,里头的人就出来了,孟渊浑身是伤,看上去好不凄惨。
“父亲!”孟晋见了连忙上前去要搀扶对方,可却被孟渊挥手阻止了。
随后他怒而看向了邱青云:“叔叔!我当你是长辈,你却带来的人来却这样对待家父,这是什么道理!”
“闭嘴!”
邱青云和孟渊异口同声地道,孟晋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还在败退在了父亲和长辈的威严之下,蔫了似地退到了一旁。
邱青云上前扶着孟渊,随后阿绣也出来了,她提着一把剑的样子似有些不虞的模样,看得孟氏族人是敢怒不敢言。
孟渊回头看了阿绣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备马车。”
“好。”邱青云看着他,心底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虽然孟渊还是一脸颓丧的模样,但身上的暮气却散了不少,方才教训孟晋的时候,也难得有了几分他当年的那脾气。
“不必,”阿绣叫住了他,随后冷声道:“牵两匹马即可,他还没有老到必须坐马车出行的程度。”
“这”邱青云一愣,然后看着孟渊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失笑一声,抱拳告辞。
其余的孟氏的族人被孟渊示意留下,他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老夫要离京一段时日,家中事务,便交给夫人与公子一并处理。”
“老——老爷?”大伙都惊呆了,孟渊什么身份,离京这种事情他能随便开口吗,而且这种事情难道不需要和宫里那位通个气?
阿绣目光一扫过去,看见了缩着脑袋不敢说话的孟晋,眉头一挑,随手便甩了一样的东西,后者愣神中接下:“这是?”
“圣旨。”阿绣继续孟渊的节奏,那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子院子外的人又跪倒了一大片。
“你连这东西都准备好了,陛下居然也由着你胡闹还是说,这是永乐的意思?”孟渊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心中不知是何想法。
“谁都好,已经不要紧了——本就打算着,便是你不想走,我也要将你拖走。”阿绣瞥了眼孟渊,那清冷的脸色,难得有了几分笑意。
“你从来都是这样霸道,胜我许多,偏他们都看不出”孟渊叹了口气,他抬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