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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 但是从来到平安京一开始跟我是组队并且敌对状态的两面宿傩,最终还是选择离开我的队伍,转而去跟里梅搭伙过日子。
我并没有为此感到有多么的不高兴。
毕竟挚友是挚友, 无论什么情况下, 我一眼就能知道那人是否愿意做我的挚友。敌人是可以变成挚友的,同伴是可以成为挚友的,对手也是可以成为挚友的。
但是两面宿傩显然不在这个情况之中,因为他根本就不曾想要分清什么敌我,他只想随心所欲地大开杀戒。
里梅对宿傩的崇敬,跟宿傩对里梅的回馈,是非常不公平的。而宿傩对于我的态度, 和我对宿傩的看法, 也是非常不公平的。
因为上位者可以予取予求,因为强者可以予取予求。有人愿意把心交给上位者, 那固然很好,但是如果强者想要,也可以随时自己去拿。
两面宿傩就算离开了我的队伍, 那他最终还会回来, 因为他想要杀了我,他执着于想要杀死我……于是在这段关系里, 他成为了挑战者, 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想要表达的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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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两面宿傩一定会回来找我这个前提下,他的一切叛逆行为就像是旅行青蛙。
我姑且怀着慈爱的心情,在暮色下目送他和里梅远去, 羂索安慰我说:
“做长辈的, 总是要面临这一天的。离开你, 他才可能闯出一片新天地。从今往后, 他也许会找到自己的责任、使命,重要的事业和工作。这对宿傩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不吃羂索这一套,只是挥舞着自己的手绢,直到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上我们一眼的宿傩变成视线中的一颗小小沙砾,才平淡道:
“工作?宿傩他不需要工作,他的工作就是给我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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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了制霸平安京的征程。
平安京的鬼物和咒灵颇多,大概也因为世道不太平的缘故,咒术师平均的水平要比现代那些费拉不堪的御三家要好上一些。
到在我眼中,他们的力量水平不过是从平均战斗力为5的程度,进化到了平均战斗力为10的渣渣,解决掉他们只需一个神罗天征。
当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相对于如山如海的怪物,平安京的咒术师们确实不太够用,以至于我一走马上任,就有了许多任务要做。
不过,事先已经说过了,我‘千手云’的名字,在平安京称不上赫赫有名,也可以说是查无此人。
这就导致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臭鱼烂虾都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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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高兴,我很不满意,我为此皱起眉头。
在我有一次随手刷掉一个事先将我的期待值拉满,号称非常非常非常厉害的魔头,似乎叫做波旬的家伙时候以后,我对这种打架前要聊上好几句的惯例表示深恶痛绝。
反正我的轮回眼可以用‘阎王判决’来分辨敌我。
在那以后,我便像是一键跳过开场动画的玩家,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该干什么,索性只要视野里的角色亮了红名,就直接先打至跪地再谈——
怨灵妖孽,杀!
夜叉修罗,杀!
般若诸魔,杀!
我将斩妖除魔,拯救苍生,任何罪恶都将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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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就像是精神病患者通常会说自己没病,喝醉的人都会坚称自己没醉。
一些妖魔也会在我打倒他们以后,言之凿凿地狡辩自己根本不是妖魔。
就像是我眼前这个跪地求饶的家伙——
“什么?你说你不是咒灵也不是妖怪,而且还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神明?只是因为当地人不思祭祀,对你有怠慢之心,才降下旱灾略施惩戒?”
我拎起那神明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正如每一个试图在我面前狡辩的杂鱼一样,他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但当我质问他的时候,姿态仍然色厉内荏:
“我可是高皇产灵尊的子嗣!血统高贵的天津神!你这该死的人类,打从前段时间起,就丧心病狂地猎杀了不少神明!琼琼杵尊的后裔怎么想的?难道要撕毁原来的约定吗?!”
我名义上的上司宣称自己是天照的后裔,而琼琼杵尊正是天照的孙子。他曾在许多年前降临大地、给皇室带来了神明的血统,是神明眼里能代指凡间天皇的直系祖先。
我为他这阴谋论感到些许的惊讶,又为他正在使用的2G网络忍俊不禁: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做什么事情,难道非要有人指使不可?而你所谓的天皇早就成了贵族的傀儡……况且你认为自己的行为很无辜吗?今日的下场,可算是你罪有应得!”
“你这人类!”
看他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