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道,这您一进来就挨了板子,这现在十下板子已经打完了,”刘大人讨好奉承地说道,
“胡说!杂家身上都没伤,这你是想让我掉脑袋吧!”
马屁没拍好,陈元生气地道:“杂家的意思是,不仅要打,还是用力地打!”
“啥?”这可真把慎刑司的刘大人弄糊涂了,怎么还使劲地打呢?
这一般除了犯了事的太监宫女,剩下得来领发的那怎么打都是有说头的,这给了银子的,那打得皮开肉绽却没碰筋骨,养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这没给银子的,那就是该怎么打怎么打,咬牙忍着就是了。
至于那有仇有过节的,那您就晴好吧,哼!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大事,使劲上五脏六腑都给你弄碎它!不遭几天大罪就让你死了,那都是便宜你了!
陈元这身份的人,都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见刘大人一脸茫然的样子,陈元小声道:“皇上这是给娘娘出气呢,再说了,这打都打了,还不……打重点,皇上也能看见不是?你说呢?”
刘大人恍然大悟,心里骂道:这老死头子,一肚子的心眼,没憋什么好屁!敢情这是想对皇上用苦肉计,让皇上心疼呢?
哼!
刘大人心里鄙视,陈元等了半天见对方也不说话,不由得脸更阴了,语气也不好了,“怎么,刘大人不做事,是想从杂家也要孝敬不成!”
“不敢,不敢,”刘大人心里骂着,嘴上却带着笑,还道:“这不是心疼您么?就是那个……那也疼得很啊!”
“杂家能受得住!刘大人,你给找个好人就是了!”
“那成,”刘大人想了想道,“那就让憨子来伺候您吧。”
“憨子?”陈元皱眉,叫这个名的人,能靠谱么?
刘大人忙解释,“你别看他叫这个名,人也笨了点,但是这手上可有分寸了呢,肯定您能满意。”
“之前的小柳子呢?”
“他啊,前几天出宫了,结果死在了外面,没回来,这现在我这手头上,也就憨子一个好手了!”
陈元皱眉,“那好吧,你交代清楚了啊!我先去坐一会冰去!”
“嗻!您先坐一会。”
这坐冰也是有讲究的,不是谁都能坐的,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呢,这屁股坐上一会就冻麻了,打也就不那么疼了,之后好的也更快。
刘大人趁着这个时候,把憨子叫过来好一顿吩咐,连着说了好几遍,“你可听懂了?”
憨子点点头,露出那三、四层的下巴,“懂了!”
“你真懂了?我可告诉你,这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公公,可不能得罪啊!要是弄不好,别说你这脑袋了,就是我这个,都不一定能不能在了!”
憨子哼了一声,“他还敢杀了咱们?”
“说你是个憨子你还真憨。你傻啊,这皇上身边的人,谁敢得罪啊!”刘大人说着,又呸了一口,“要说也来气,都这么大的官了,还真是一毛不拔,多少给点银子也是那么回事啊!什么都不掏,还事事的!真以为咱们怕他了?”
“那您本来不就是害怕了么?”憨子道。
“胡说,我怕什么,我就是不愿意得罪这帮太监罢了,”刘大人说罢,又嘱咐了两遍,看着憨子真真正正的明白了,这才带着憨子去找陈元。
“陈公公,这憨子来了,您这……准备好了么?”刘大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来了?那就动手吧,”陈元上下打量了憨子两眼,冲刘大人道,“你出去吧!”
刘大人明白,这阉人都不喜欢人看他那个地方,人越少越好,便道:“那成,就让憨子伺候您,下官在外面等着您。”
刘大人离开后,陈元缓缓地脱下了裤子,趴在了行刑的椅子上,“好好弄着。”
“是!我们头吩咐了!”憨子说着冲自己手上吐了一口口水,高高的举起手里的板子,冲着陈元的屁股就是一下子。
陈元的惨叫声一下子直冲云霄,还没等这声停呢,下一板子又上了,直接个陈元打的生生把前一声压了回去,发出了一个怪动静。
刘大人在门外听得直乐,这阉人就是平时太享受了,这屁股不禁打啊!
第三板子,陈元的声音更凄惨了,之后简直就是惨的不能再惨,喊得嗓子都哑了,这么疼么?
门外听热闹的刘大人都有些坐不住了,这没事吧?
等到第九下的时候,陈元直喊:“停!停,先停!”
奈何憨子已经高高举起了板子,可能是有风声,也可能是已经收不住力气了,直直地打了上去,因为陈元动了,还捎带上了胯骨,疼得陈元直接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咕咚一声吓得门外的刘管事直接冲了进来,看见陈元屁股开花,还躺在地上,疼得满头都是汗,想喊都疼得出不了声的样子,吓得忙上前搀扶,“陈公公,您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