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眯眼,随即轻笑,毫不在乎回复道:“好。”
沙哑的声音,冰冷的月光,以及拉长的黑影,像是已经完成了一个奇迹的仪式。
谷十眸色沉沉,轻轻勾起了唇角。
但他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顺着景言的身形向上探索。
景言:“放开。”
谷十的手指轻轻点着:“我需要提前收一些,保证金?”
“放——开——”
哪怕是气音,也掩饰不住语气的戾气。景言手中的刀刃,让本就有了伤口的脖子,更多了一层淡红的痕迹。
腰紧实有力,触感却十分良好。
但谷十知道,哪怕自己不愿意,现在也必须放手了。
对方松开了手,景言这才冷着脸缓缓起身。可刚站起身,对方也站起来,然后拉住了景言,“景少爷,在你眼中,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景言没有回头,气音冷冷:“变态。”
对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系统先反映过来了。
【滴,言出法随生效!对方是变态中的变态啦!】
景言沉默了。
系统播报完后,也陷入了沉默。
前所未有,闻所未闻,景言没想到这两个字,都会直接触发言出法随。
出奇的是,世界居然没有崩溃。
只听见身后的呼吸声重了几分,谷十轻道:“是吗?”
“那我可真是开心。”
“还有一件事,景少爷。”谷十没有放手,语气轻快:“既然你的睡衣被割坏了,不如交给我?”
......
这个谷十,
果然变得比之前更变态了。
·
景言最后还是把睡衣给了谷十。
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对方产生没有意义的争执。
给睡衣又不会少块肉。
而从那夜后,景言就开始在众人面前刻意刁难谷十。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景言讨厌谷十,可又不愿意辞退他。而且就连谷十本人,也拒绝了别人提议的主动辞退。
谷十只是过来当保镖,并不是来失去人格的。所有人愤愤不平,但碍于景言的身份,不敢大声说出来。
这样的不满氛围,和景言当神明的那阵倒有点像。
景言毫不在意。他无视所有流言蜚语,依旧无所顾忌使唤着谷十。
他一会儿将谷十原先的住所撤掉,要求对方只能在自己的门前打地铺;一会儿又对谷十发飙,说自己半夜听到有人骂他,怎么谷十还不去管那些人;他有天甚至说,自己看到景舒山回来了,要求谷十带他见景舒山,不然就把谷十打一顿。
都是无理取闹。
谁都知道,景言父亲因为集团的生意被截胡了许多,正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怎么分得出闲心回别墅呢?
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让别墅里的人渐渐觉得景家少爷的精神状态不大对劲。
某天,谷十拿着信封来到客厅:“景少爷,您的信。”
景言接过了信。
周围的佣人都微微停下自己的动作,想看景言这次又要用什么理由发难。
景言拆开了信封,才看一眼,他的脸色就完全变得难看了。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抓谷十的毛病,径直回了房间。
所有人都觉得稀奇,心想今天景少爷还挺正常。而在景言的身后,只有谷十微微眯起了眼睛。
景言一走进屋,立马反锁了门,然后拿出打火机,直接把信连同里面的东西全部都给烧了。
他面色凝重,努力回想究竟会是谁做的。
信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写满文字的信纸。
是照片。
是景言在浴室没穿衣服的照片。
水雾蒸腾,虽然拍得并不清楚,但景言手臂上的小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更显得气氛暧昧了几分。
而且不止一张。
难道,是他做的?
·
景言最近的情绪太起伏,折腾谷十的理由也越来越离谱,最后就连封池舟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早晨,封池舟再度进行例行检查,“你未免太过分了。”
景言敲打手机:“怎么?你开始心疼谷十了?”
“我不做这些,怎么能证实你对和我父亲说的话?”
“幻听、幻觉、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害自己。”景言的手机吐出冰冷的词汇,“这些都是佐证的证据。”
“你不怕景舒山直接把你送往精神病院?”封池舟冷笑。
“不会的。”景言眉眼淡淡,“因为有你。”
“你会帮我的,对吗?”
话落,封池舟锋利的视线看向景言,景言也淡淡回看了回去。
封池舟:“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