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眯眼,皮笑肉不笑:“请让一让。”
“宗和煦……”封池舟脸上的伤口还没好完,红痕还依稀能看见。因为被拦在门外,他之前的冷静完全消散了,浑身戾气:“你过来有什么用?”
谷十的脸也依旧挂了彩,他咬牙:“宗和煦……”
两封辞退信,让清早醒来的两人再度打了一架,然后最后不得不承认,没有人成为了赢家。他们刚想打听景言的动向,结果就看到对方隔日将召开新闻发布会。他们赶来,想见景言一面,却被门卫拦在了门外,说景言专门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
两人脸上的伤口,似乎还挺新鲜。宗和煦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出来:“你们进不去?”
封池舟冷笑:“你难道进得去?”
话一落,门卫上前一步:“宗少爷对吗?景少爷之前通知了我,他说您来了的话,就往左侧走,那里就是等待室。”
宗和煦笑着,语气为难:“似乎,我真的能进去。”
“你们难道没有收到这封请帖吗?”
宗和煦将手中的请帖晃了晃,然后笑着,驾驶轮椅开了进去。
门外的两个男人,脸色变得更加黑了。
·
入座后,在场寂静。景言侧头,示意许诺然发言。
许诺然捏着手中的稿子,清了下嗓子开口道:“欢迎各位记者朋友们莅临现场,我是景言的主治医生——许诺然。”
他停了一下,随后继续:“外界最近几日在传言景言和其母亲无故变哑,更有有心人刻意将两件事情结合起来,散布阴谋论等无稽之谈。”
“今天特此事进行回应。”
“景言的母亲——秦羽女士,曾经确实出现过无故变哑的情况,而景言作为其孩子,很不幸遗传了相对应的病症。所以他们的变哑,是因为身体疾病,这和外界传闻的景舒山先生陷害妻儿事件毫不相关,请不要擅自进行揣测。”
“亲人出现疾病,本就是伤心之事,却有心人对此事进行大肆宣扬,以此让本就伤心的家庭卷入风波之中,被迫将苦难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就是对公众所有的回应,请各位媒体能够客观公正回应给大众。”
台下的记者一时之间有些愣住,所以说这并不是豪门秘史,就只单纯是身体问题?
他们可不信。
对大众的回应完毕,紧接着就是记者的提问了。
景言随手挑了个人,那人拿到麦克风,随即立马开炮:“这真的是景言先生想说的话吗?现在可以确认的是,景言先生现在变成了哑巴,这是否是你们为了保住集团,擅自准备的稿子?大家都知道,哑巴是说不了话的,”
角落里的景舒山眸色暗了几分,却只是环抱住自己的胳膊,等待景言的回复。
他相信景言,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景言挑眉,然后细细看向对方的脸。
随后,他轻轻一笑。
他对这个记者有点印象,当时他还对着宗和煦直言你作为残疾人,怎么在集团继承中占有优势?话语犀利,一向是这家媒体的标牌。他以毒舌闻名,且最爱挖各种豪门隐秘作为噱头。
当时宗家的孩子个数,就是被这家媒体一个个挖出来的。
这个记者,想要把这件事情往阴谋上扯,以便挖出更猛的料。
可惜,这次他遇到了自己。
台上的景家少爷只是含笑,然后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了许诺然。许诺然接过纸,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但却也不得不继续往下读:“我虽然说不了话,但我还能写字。”
“秦羽是我的母亲,景舒山是我的父亲,我作为景家唯一的独生子,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被操控呢?稿子每字每句都是我自己写的,而我只是站出来澄清谣言,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说不了话就一定被人操控了呢?”
“我虽然说不了话,但我还能写字。”
“你虽然能说话,却一字一句都不是人话。”
景家少爷,是这么毒舌的吗?
台下的记者脸色震惊。
在等待室里看直播的男人,由衷地笑了出来。他的手指掠过对方的头发,滑过白皙的脸颊,最后落在红润的唇上。
他忽然,很想见他。
非常想。
·
第一个记者,满脸菜色坐了下去。
“请下一位记者提问。”
另一个记者接过话筒,他犹豫了一下,随后道:“您之前和宗先生关系很好,可前段时间宗先生返回宗家后,景家生意屡次被宗家截胡,而您的身体也出现了异样,这只是巧合吗?还是……”
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等待景言的回复。
这个问题肯定会有人问的。
景言自然是知道的。
台上的青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