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景言趁着对方松手的瞬间,控制全身的力气,迅速摸出折叠刀。轻轻一抖,刀刃滑出,景言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往面前男人的胸膛刺去。
宗和煦眼睛微眯,松手向后闪去。景言失去了支撑,跌落在地。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立刻站了起来,手握刀刃向宗和煦的方向刺去。
宗和煦的浅眸再度炽热了起来,他闪避着,脸上的笑容确实越来越大。
是啊,这才是他等待的景言。
他会因为自己扭曲的爱意,选择杀了自己。
他不任人摆弄,而是永远桀骜站在高处,对每个冒犯他的人毫不犹豫给出反击。
小小的休息室,景言的黑眸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便是杀了这个疯子!
瞬息之间,景言抓住了破绽,快速侧身将男人撞倒。崩的一声,宗和煦被撞倒在地,冰冷的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宗和煦眸子里的炽热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直接不反抗了,语气是兴奋的颤抖:“这才是你。”
“这才是我等待的你。”
我管你等的谁!
景言眸子冰冷,刀刃更深了几分。脖子渗出的血液很快就润湿了刀片,男人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变得更痴迷了:“景言,杀了我!”
“如果你不愿意被我拥有,那就杀了我!”
这人简直就是疯子,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思考。
铁锈味溢满了空气,景言的理智总算是略微恢复了一些。
自己不可能杀了他。杀了他,违法不说,更重要的是,景言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动,会不会就这么直接破碎掉?
他必须忍住当下的冲动。
景言眯眼,可着实看面前的男人生气。他冷然笑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将刀刃插入宗和煦刚才掐脖子的手臂上。刀刃锋利,用力极大,竟是直接将对方的手臂钉在了地上。
宗和煦脸色白了几分,剧烈的疼痛从手臂处传来。他猜想自己手臂的肉肯定被刺穿了,可眸子却更热了。
他含笑道:“这才是你。”
景言这才意识到对方确实疯到一种程度了。他冷然站起身,不愿和对方有过多的交流,扭头离开休息室。
“景言,祝我们后续合作愉快。”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慢悠悠开口。
回应他的,只有猛然的关门声。
·
在白天休息室这件糟心事后,景言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别墅。别墅已经被打扫干净,位置也很隐蔽,只有景言一人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夜晚,白雾升腾,景言一边洗澡,一边和系统梳理现下的情况。
【宿主,今天宗和煦情绪波动极大,我从他身上感知出来的东西,能和世界波动完美契合。当时我以为就找到了真相,可我细细梳理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点。】系统顿了一下,【他的气息,和封池舟、谷十俩人极其相似,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同根同源,像是同个东西的三个分支一样。】
【这么推算出来的话,他们三人就是世界变动的根源。】
景言皱眉,那意思是介入世界的力量被分成了三股?而恰好因为那股力量的欲望和目的都是我,所以才会出现这三个人对自己的虎视眈眈?这么说来的话,宗和煦白天所说的那句等待已久,就有所依据了。
可谁对我这么仇恨,不惜背叛主神都要进来?
景言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力量的主人,觉得用这样的手段,自己就会情愿被他占有?
这未免太笑人了。
景言洗澡完毕,思索着,随便裹了个浴巾,走到镜子前。镜中的青年,纤细的腰上是起伏的人鱼线,白皙肌肤如玉,最艳丽的色彩,便是白日脖颈被掐住的地方。紫红色的掐痕如锁链,紧紧将景言的喉咙缠住。
景言伸手摸向擦伤药,手落空后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把药带进来了。
心中烦躁更多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走出浴室。偌大的卧室中央,之间身着黑衣的男人。男人脸上还挂着些许的伤口,露出的手臂都些许青紫的痕迹。谷十就如刚战斗完毕的狼王,浑身戾气,带着野性的痕迹。他嘴角微抿,景言刚才找的药正握在他的手心。
“你受伤了?”
景言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白天刚对付完一个疯子,晚上又来一个。
在明亮的卧室灯光下,谷十清晰看见青年脖颈处的掐痕,就如瓷器出现了些许的裂缝,一种强烈的破碎感。
谷十脸猛然站起身,语气冰冷:“谁做的?”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