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面前的青年了。
而就在那时,他想到了那把匕首。
匕首。
是用来割破血肉的。
比起刺向身下的青年,它还能做什么?
谷十瞬间想到了答案。
还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他以赎罪之名,用匕首割破血肉,带来巨大的痛感,却又因对方的黑瞳波澜,疼痛变成了种难以言语的充实感。
他在意我。
这个想法一出来,谷十自嘲笑了。
他在意我吗?
谷十反问自己,随后毫不犹豫,将冰冷的刀刃刺向自己的喉咙。
他不会告诉青年,如果青年没有拦下他最后自毁性质的刺破喉咙。
匕首最后,就会成为刺向景言喉咙的利器。
谷十本身,并不害怕死亡。他只害怕,自己哪怕以死亡为代价,都无法得到对方的温情。
可他得到了。
景言是在意他的。
包扎好伤口,谷十摸向景言的喉结,棕瞳晦暗不明。
他会成为景言需要的人。
他会让景言不得不依靠自己。
因为他爱他。
爱意浓烈,会变成熊熊烈火,将彼此都燃烧殆尽。
·
景言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躺在换好干净被套的床上了。身旁已无他人,自己被换了睡衣,脖子传来苦涩的药膏味道。昨天的事情,仿佛只是梦一场,只有手上的伤口在提醒景言,昨天并非黄粱一梦。
情绪热潮褪去,就连景言自己都不曾知晓,为什么当时自己伸手拦住了对方。
明明和自己毫无关系。
他想了半晌,也得不出答案。最后还是系统说话,才将他的意识回笼。
【宿主,谷十身体蕴含的力量波纹也能和介入世界的力量契合上,所以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系统谨慎道:【我核实了一下任务列表,任务依旧没有变,还是寻找原主哑巴真相和景家动荡背后的真正黑手。】
景言缓过神,将心思落在任务上。现在在这个世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他却在这世界中被那三个男人,拉得越来越深了。
他现在变成哑巴,是宗和煦和封池舟两人合作促成的,但原主之前的哑巴,却和两人没多大的干系。
在自己穿来前,他们可没有爱得这么疯。
景言翻身下床,看见床头柜多了个小小的首饰盒。他皱眉,首饰盒里是银白色的戒指,戒指的内圈刻着如下的字符:“JSS&QY”
这个名字缩写,是景舒山和秦羽?
首饰盒里还有张纸条,“这是秦羽的结婚戒指,在疗养院的花园处找到的。”
飘逸的字,让景言瞬间想到了昨夜的男人。
所以,
谷十哪怕被自己辞退了,也依旧在继续之前的约定?
景言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
想要从景舒山那里拿到实权并不容易,景言连续跑了三天,才在景舒山那极为差劲的态度下,拿到分公司的实际股票和话语权。可按照当年的情况,这分公司本是在秦羽的名下。景言作为秦羽唯一的孩子,本就是这遗产的继承人。
第三日上午,景言因脖子掐痕和乱七八糟吻痕,被迫在有些热了的初夏,穿上高领的衬衫。
景舒山自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面带嘲讽地笑意:“嗯,看来你和宗和煦的合作,非常愉快啊。”
景言没必要纠正他的误解,只是冷然笑了一下。
“什么样的手段,才会让他这么着迷?”景舒山走到景言的面前,死死捏住他的下巴。
面带审视,看着自己的儿子。
所有人都说,这个儿子简直和秦羽一模一样,甚至有人开玩笑,说景舒山的基因只在其中做了个并不重要的参与者。
确实,手下的青年和秦羽十分相像。微微上翘的眼角,精巧的鼻尖,还有那嘴唇,就连翘起来的幅度,都跟那该死的秦羽一模一样。
他怀疑过这个青年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曾偷偷做过亲子鉴定。回来的报告告诉他,景言确实是他的儿子。
但景舒山并不信。
“真跟你那贱人妈一模一样。”他失去了曾经的伪装,一字一句:“就连这勾引男人的手段,都他妈如出一辙。”
“是靠这张脸吗?还是靠你的身材?还是说,你在床上有着别样的滋味?”
恶心。
对自己的儿子,进行这样的揣测,景言觉得实在是恶心。
而且?勾引男人?
不是这些男人非要缠上来的吗?
景言用力扯下景舒山捏住自己的手,手机敲打:“景舒山,小心你的爱妻人设,你今天可忘记戴结婚戒指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