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魏无忌很爽快的说道,没有在这方面为难秦国。
范雎看向赵括。
“我军俘虏的秦军将领有三人:郑安平、司马靳和胡阳,一人拿二十万石粮草来换。”赵括说道。
赵军之前一直吃魏国和韩国的粮草,退兵之后很显然不可能继续白嫖魏国和韩国了,赵国更不可能,赵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你……”白起勐地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龙渊剑,怒视着赵括。
乐毅等人见状,也纷纷拔出武器。
魏无忌惊讶的看着赵括,没想到俘虏还能这么用,早知道他也如此了。魏无忌很想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
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上将军应该知道,我秦国……没有粮草了。”范雎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
“三个将军五十万石粮草,没有粮草你们自己想办法。”赵括非常坚决的说道。
要说秦国粮草不充裕,赵括相信。
但要说没粮,打死赵括都不信。
历史上秦国打完长平之战接着又打了两年多邯郸之战,打完两年多邯郸之战又把三晋揍了一遍,顺手还灭了西周国,粮草都没有断。
现在说没粮?
“我会传信给大王。”范雎说道。
“可以。秦国什么粮草交齐,我什么时候放人。另外,我最多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赵括说道。
“我们走。”
范雎衣袖一甩,起身离去,另一边,白起已经走到门口了。
“暴鸢多谢大帅。”暴鸢对着赵括俯身说道。
刚刚若不是赵括据理力争,丝毫不让,韩国绝对没有机会拿下南阳之地。
现在韩国虽然丢掉了上党,但是多了三川和一部分南阳,面积比之前还大,而且三川和南阳的富庶也不是上党能比的。
“我三晋乃一家,自当互帮互助,当年如果没有韩氏相助,也不可能有我赵氏的今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赵括大义凛然地说道。
“大帅真乃君子也,若是有需要暴鸢的地方,尽快开口。”暴鸢拍着胸脯说道。
“将军这么一说,赵括还真有一件事想麻烦将军。”赵括说道。
“大帅请说。”
乐毅和田单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赵括忽悠暴鸢,想笑又不敢笑。
“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按理来说,不应该再依靠韩魏两国的粮草。但将军也知道,我军一直以来都是粮草不足,否则刚刚也不会让秦国用粮食交换俘虏,现在秦国虽然答应,粮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运来。而且大军返回还需要半个月的路程……”赵括犹犹豫豫地说道。
暴鸢想了一下,开口道:“去掉路上的损耗,我军大概还剩下十万石左右,我可以下令将这些粮草全部交给赵军。”
“那就多谢将军了。”赵括激动地说道。
“我军也可以送给赵军十五万石粮草。”魏无忌说道。
“多谢信陵君。”
……
“告辞。”
渭南城外,武安君和王龁拱手说道,然后起身朝河西飞去。
“异人,该上车了。”太子柱坐在战车上唤道。
异人回头看了一眼渭南城,大声说道:“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转头登上战车。
……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河水岸边,高台之上,魏无忌高举着酒杯,微风将衣袍吹起,长发飘飘,颇有一副谪仙人的风姿。
“今日一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重逢。”赵括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说得好。”乐毅、暴鸢等人高声应和,皆一饮而尽。
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笑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纷飞。”冯亭起身,将杯中酒水倾尽黄河之中,大声唱道。
这次长平之战,唯有他和靳黈两人从最初打到结束,从两年前的春天,打到今年的冬天。
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多少男儿,战死沙场。
多谢女子,受尽凌辱。
多少孩子,永远见不到父母。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靳黈也起身唱起了《诗经·邶风》中的《击鼓》。
甚至冯亭和靳黈还走到中间跳起了舞,众人为他们打着拍子,或是敲打盛酒的缻和盛菜的盆当做乐器。
两人跳累了之后便下去,自有人接着上台。
最后暴鸢也走上去,一边跳,一边扯着破锣嗓子唱道:“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或许是受到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