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聚率领赵飞骑衔尾追杀一段距离,感觉很难将敌人全歼之后停了下来。不用回头看,颜聚也知道赵飞骑大约损失五百名战士,匈奴王骑丢掉了两千具左右的尸体。
一比四的战损比,这是赵飞骑面对非军魂军团,损失最严重的一次。
而且在赵飞骑赶来之前,匈奴王骑已经和赵军战斗了数个时辰,既不是巅峰状态,也不是满员。也就是说,如果是碰到满员巅峰状态的匈奴王骑,赵飞骑很有可能打不出一比四的战损比。
颜聚望着自己的双手,面色无比阴冷,和非军魂军团打成这样,对于赵飞骑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
“如果我能领悟天赋……或者将赵飞骑交到别人手上,绝对不会是这个结果。”颜聚心中想到,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连区区戎狄都能领悟天赋,他却领悟不了。
他想到当初晋鄙连出征的时候都要带上兵书,每天晚上点灯阅读,早上天不亮便起来巡营,巡完营之后继续读书。
他当时并没有在意,他率领的是赵国第一军团,天下前三的军团,就算没有天赋又如何?谁又是他对手?
但是随着魏国传来消息,晋鄙已经领悟了天赋,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天赋,他心中有些不平衡了,也偷偷捧起了兵书,私下里向田单、廉颇请教,拼命努力,赵飞骑在他的手中逐渐恢复了赵武灵王时期的风采,但是……仅此而已。
他既不知道赵飞骑之后的道路在哪里,也没能领悟属于自己的天赋。
单于都跑了,剩下的匈奴士卒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如同潮水一般朝四周溃逃,赵军从腰间取下一根竹管,喝了几口加盐了的凉水,便提起武器疯狂追去,战场上一片混乱。
不需要下令,也不需要逼迫,只要受伤不是太过严重的士卒,都忍着疼痛和疲惫追杀匈奴士卒,这些可都是军功啊,土地、宅子、钱粮、婆娘……
赵国的军功制虽然没有秦国完善、也没有秦国给的多,但是他不罚啊。
秦国看似给的多,但是动不动就要被罚,搞得大家提心吊胆的。赵国的封赏给多少就是多少,没有那么多苛刻的法律,今天罚一甲,明天罚两甲。
以往大家还要担心自己的封赏被贪污,现在完全没有这些后顾之忧,统计上去是多少,发下来就是多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找到直属的最高统帅反映。
而且赵括也会经常出现在军营,有问题还可以向赵括反馈。那些官员虽然贪财,也不可能为了这点钱冒着生命危险。
毕竟其他的‘好买卖’还多得是呢,赵国监察机构也不是什么都能查到的,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朐衍王抓住机会,杀死几名看守自己的匈奴士卒,整理召集溃逃的朐衍大军朝西南方向逃去。他可没有投降赵国的想法,匈奴、秦国、赵国,没一个好东西,就算投降赵国,也只是脱离了虎口,又入了狼窝罢了,对朐衍来说没啥区别。
朐衍王打算回去之后就将部落再往西迁,离秦国、赵国、匈奴这三个魔鬼远一点,什么破事都不掺和,好好休养生息二十年,再想其他事。
追逃之战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才彻底结束,大家带着俘虏、首级、战旗有说有笑的走了回来,医师走上前,用烈酒为大家清理伤口,敷上药材,包扎好。
只有燕周及其麾下在一旁龇牙咧嘴。
“这犬日的匈奴,太疼了。”燕周大叫道,他的肩上被虎槐砍了一道伤口,由于虎槐的力量残留在伤口上,疼痛程度被放大了数倍,而且伤口无法愈合,只能用内气封住。
但是普通士卒就遭殃了,无法用内气封住伤口,伤口一直持续在流血,很多士卒都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医师只能用针封住穴位,帮助大家止血,但是这个办法只是权宜之计。
“将军,小点声。”鲁提一边查看伤口一边说道。
“到底能不能治啊?你都看了一刻钟了。”燕周不满的说道。
“有三种办法。”鲁提沉思片刻说道。
“有三种办法你不早说,让老子疼了半天,嘶~”燕周呲牙说道。
“第一种办法就是什么都不管,根据属下观察,这股力量是在不断衰退了,再过一天左右,应该就会消耗殆尽。”鲁提说道。
“老子能支撑一天时间,你看看这些兄弟能支撑一天时间吗?”燕周指着昏迷不醒的士卒说道。
“第二种办法就是将伤口附近的血肉割掉,然后将伤口缝合起来。根据属下观察,这些力量只是附着在伤口表面,并没有深入血肉之中。”鲁提说道。
“快说第三种办法。”燕周握拳说道,恨不得鲁提打死,一句话分成三段说,合着疼的不是他。
“根据属下猜测,如果用更高层次的力量,比如军魂之力,应该能够将伤口上的力量清除掉。”鲁提看了燕周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你他娘怎么不早说?疼死老子了,快派人去将颜聚将军请来。”燕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