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露台的桌子旁,吴愁放开了许柔的手腕,为许柔拉来一张椅子。
许柔觉得许柔的皮肤真的被他的触摸灼伤了,许柔用手指在上面摩擦,他抓住另一把椅子,把它喀喀拖过地板,直接坐在许柔面前,他离得很近,他的膝盖几乎碰到许柔的膝盖。
“吴愁,你有什么想说的?”许柔鼓起勇气,冷峻地逼问。
他深吸一口气,长长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头发,他看着许柔的眼睛。
“我很抱歉,”他移开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后院的大树上。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他问,语气平和。
“是的,我听到了你的声音,”许柔盯着他。
“你太难对付了,”他说,然后坐回椅子上。许柔扔进院子里的瓶子现在在他手里,他对着瓶口又喝了一口。他怎么还没昏过去?
“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你希望我做什么,吴愁?你对我很残忍——太残忍了,”许柔说,咬着下唇。许柔不会再在他面前哭泣了。刘诺从来没有让许柔哭泣。多年来,许柔和刘诺吵过几次架,但许柔从来没有沮丧到哭泣。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很低,几乎感觉像是夜空中遥远星球上传来。
“不,你是故意的,你知道的。你是有目的地这样做的。我一生中从未被任何人如此恶劣地对待过。”许柔把嘴唇咬得更用力了。许柔能感觉到自己心底的那些纠缠成结的委屈。但如果许柔哭了,他就赢了。这正是他想要的。
“那你为什么还来帮我呢?为什么不干脆放弃呢?”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今晚之后我不会想见到你了。我还要放弃这个学期的文学课,下学期再修它,为的是不想在教室里碰到你。我是现在才打算这样做,但这正是我必须做的。”
“不要,请不要那样做。”
“你也在乎?你不想被迫和像我这样可怜的人在一起,对吧?”许柔的血液在沸腾。如果许柔知道说些什么来伤害他,就像他总是伤害许柔一样,许柔会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才是那个可怜的人。”
许柔直视着他。“好吧,我不会反驳这一点。”
他又喝了一口,当许柔伸手去拿瓶子时,他把它拿开了。
“我不是想再次扔掉它,我是想像你一样,喝个酩酊大醉。”许柔问道,他的脸上露出了苦笑,他把瓶子递给许柔。
“我以为你又要扔了它。”
许柔不想扔了,许柔把瓶子放在嘴边。这种酒不算很烈,但有淡淡的甘草气味。许柔被呛着了,吴愁笑了。
“你多久喝一次酒?你暗示过我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许柔说。
“大约是六个月前喝过一次。”他的眼睛落在地板上,就像他感到羞愧一样。
“嗯,你根本不应该喝酒,酒会让你脾气更暴躁。”
他仍然盯着地面,脸色严肃。“你意思是我本来就暴躁?”
“什么?你以为你平时温良恭俭让?”
“好吧,也许我是脾气不好。我要你”他开始,但随后停下来,挺直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
许柔突然想到,刘诺还在宿舍里等着许柔,在这里许柔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吴愁身上。
“我该走了。”许柔站起来,朝后门走去。
“不要走,”他的声音轻声说。许柔停下脚步,因为她听到了吴愁恳求的语气。许柔转过身来,发现吴愁离许柔不到一尺。
“你还有许多伤人的话没有对我讲?”许柔讥讽道,转身离开。他的手缠绕在许柔的胳膊上,把许柔往后拉。
“不要离开我!”
“我早就应该不理睬你了!”许柔尖叫着,推着他的胸膛。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一路来到这里,兰渺打电话给我两次!我离开了我的男朋友——就像你说的,他是唯一能包容我的人。然而我却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找你!你知道吗?吴愁,我很可怜。我为来到这里而可怜,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可怜——”
许柔的话被他的嘴唇堵住了。许柔推他的胸膛,但他没有让步。许柔想回吻他,但许柔控制了自己。许柔感觉到他的舌头试图撬进许柔的嘴唇之间,他强壮的手臂缠绕着许柔,尽管许柔试图推开,但许柔还是把许柔拉近了他。这是没有用的,他像一堵墙,比许柔强壮得多。
“吻我,许柔,”他对着许柔的嘴唇说。
许柔摇摇头,他沮丧地咕哝着。“拜托,就吻我吧。我需要你。”
他的话溶化了许柔,这个醉酒的、可怕的男人只是说了一句他需要许柔,不知何故,这听起来就像是一句美好的诗歌在许柔的耳朵边萦纡。
吴愁就像一种迷魂毒药,每次许柔尝到极微小的一点,许柔就饥渴难当,他吞噬许柔的思想,浸透许柔的梦想。
“吴愁,我真的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