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了我的头发,并不意味着我飘了起来,然后忘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是一句话,我需要解释。”
许柔提醒吴愁。
他发出一声艰难的呼吸。“我知道,我终究都要给你的。”
许柔又咬了一口,以掩饰自己能守住阵地的满足感。
“首先,我先告诉你,我噩梦的来源。我想让你知道,没有人,我的意思是没有人,除了我的父母,知道这一点。”他说,并捂着指关节上的结痂。
许柔点点头,又咬了一口。
“好吧,开始了 ”他紧张地说,然后继续:“一天晚上,当我大约七岁的时候,我父亲在他们家街对面的酒吧里喝酒。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那里,他一喝醉,在那里常惹恼别人。那天晚上,他就是这样做的。他和几个士兵打架,最后他把一个啤酒瓶砸在他们中一个的头上。”
许柔不知道接下来事情发展走向如何,但许柔知道它不会令人愉快。
“请继续吃……”他恳求,许柔点点头,尽量不要盯着他看,让他继续从容地说。
“他离开了酒吧,他们穿过马路来到我们家,要求赔偿那个家伙的医疗费。问题是他没有回家,他们只是认为他回家了,而我妈妈在沙发上睡着了,等着我爸爸。”
吴愁的眼睛与许柔的眼睛相遇。
“有点像你昨晚的样子。”许柔低声说,抓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所以当他们找到我妈妈时”他的目光转开,盯着墙,就像在那墙上重播着往事的帧帧图像一样。”当我听到她的尖叫声时,我跑下楼,试图让他们放开她。她的睡衣被撕开了,她只是不停地尖叫着让我走她试图阻止我看到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但我不能离开,你知道吗?”
他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许柔的心为这个七岁的男孩而心碎,他不得不看着那些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他的母亲身上。许柔爬到他的腿上,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长话短说,我试图与他们作斗争,但这没有任何好处。当我父亲跌跌撞撞地进门时,我已经把一整盒创可贴粘在她的身上,试图修复她的遍体鳞伤。这有多愚蠢?”他对着许柔的头发问道。
许柔抬头看着他,他皱起了眉头。”别哭……”他低声说,但许柔忍不住。许柔从没想过他的噩梦来自如此可怕的事情。
“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了这些伤心事。”许柔抽泣着。
“不……宝贝,没关系,能把这些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很多。”他向许柔保证。
他抚摸着许柔的头发,用手指缠绕着头发,陷入了沉思。
“在那之后,我只会睡在楼下的沙发上,为的是,如果有人进来他们会先找到我。然后噩梦来了……我父亲离开后,我去看了几位心理治疗师,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直到你睡到我身边,才没有这种噩梦。”
他给了许柔一个虚弱的微笑。“对不起,我昨晚整晚都在外面。我也不想成为那个家伙。我不想成为他的样子。”他说,并紧紧地拥抱许柔。
现在许柔又有了吴愁成长经历的几块碎片,许柔更加了解他了。而许柔对吴志坚的看法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形象不再因为有了大学校长的光环而无比伟大了。
许柔知道人们会改变,他显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人了,但许柔的内心还是忍不住也对他心存怨恨了。吴愁之所以成为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他的父亲,因为他的酗酒,因为他缺席的家庭责任。许柔虽然还没有得到吴愁为什么不回家的答案,但许柔得到的比预期要多得多。
“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我发誓……只是请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他喃喃自语。
许柔心里积压的怨气一下子全消散了。
“我不会离开你,吴愁。我不会离开你的。”许柔重复说着,好像生怕吴愁听不到一样。
“我爱你,柔柔,这比什么都重要。”他说,擦了擦许柔的眼泪。
……
天渐渐黑下来后,两人躺在床上时,吴愁问许柔:“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去参加婚礼?”
“婚礼是三点开始,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在两点之前到达那里。”许柔说。
“提前一个小时?”他抱怨道,许柔点点头。
“是不是有点早……”他说,但被许柔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吴愁俯身抓起手机,他脸上的表情立即告诉许柔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为什么打电话?”他气喘吁吁。
“我不知道,吴愁,但我认为我应该接电话。”许柔从他手里抢过手机。
“喂,刘诺……”许柔的声音柔和而颤抖,因为吴愁的眼睛睁得像两个鸡蛋那么大。
“嘿,许柔,很抱歉在星期五晚上打扰你,但是嗯……”他听起来很恐慌。
许柔催着他快点说正事,因为他的解释有点啰嗦。
许柔看向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