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不久,终于有人来敲门。
“谢谢你来接我,兄弟。”许树强对他的朋友说,他的朋友仍然在门口,但把头探进门来张望。
这个叫黄仁的来者身材高大,黑色的长发向后梳成恶心、油腻的马尾辫,脸颊凹陷着,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时日没有洗了,双手是粗糙而且黑。
”这是你女儿的房子吗?”来人用沙哑的声音问,这种历经沧桑的嗓音与他的外表很匹配。
“不错吧?我为她感到骄傲。”许树强笑了笑,那家伙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表示同意。
“那位帅哥是谁?”男人问。
许树强笑了。“他?那是吴愁,柔柔的男朋友。”
“很酷,我是黄仁,”他说,听口气,好像他是一个应该被人知道的本地名流一样。
“哦,黄先生。”吴愁说,看着他的眼睛在客厅里贼溜溜地扫视着客厅的各个角落。吴愁松了一口气,许柔正在浴室里洗澡,不必看到这个怪物。
当吴愁听到浴室门打开时,吴愁诅咒自己。吴愁他妈的说得太快了。黄仁掀起他的长袖衬衫挠他的胳膊,让吴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许柔,因为吴愁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拖洗地板。
许柔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
“你现在应该走了,”我用最有威胁的语气对面前的这两个乱七八糟的人说。
“我想见见她,”黄仁说,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吴愁恨不得一巴掌甩到这家伙的脸上,然后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从窗口把他丢下楼去。
“不用,你们走吧。”吴愁说。
“好吧……我们要走了,再见,吴愁。”许树强说,并开始带领他的朋友出去。
吴愁走进客厅。
“一直阴沉着脸,你到底是怎么了?”许柔问,许柔从吴愁的脸上看到了他的不悦。
“钟响去到你的办公室,你喝醉了的爸爸刚刚把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带进了我们家这里来了,这些烦心事让我能笑得出来吗?”吴愁停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确定你爸爸只喝酒吗?”
许柔t恤领口很宽松,从肩膀滑下来,裸露着她的肩膀。她把领口推回去,坐在沙发上。
“你的意思是,还会有比酗酒更严重的问题?”
虽然许树强他看起来并不像刚来接他的那个混蛋那么糟糕,但这个人的出现,让吴愁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即便如此,吴愁只是说:“还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个推断,但凭第六感官,我有那种感觉。”
“但愿不是。 ”她悄悄地回答。
吴愁非常了解她,可以肯定,许柔无论如何都还不会把她的父亲和“瘾君子”这个概念联系起来。
“你生我的气吗?”她的声音柔和,太胆怯了。
许柔随时都在等着吴愁爆炸。
出于某种原因,吴愁故意避免与她交谈,只是简单地回答:“没有。”
“真的吗?”许柔用那双又大又美丽的眼睛看着吴愁,恳求吴愁说点什么。
“其实,我真的很生气,但我不想和你争吵。我在努力改变自己,你知道吗?我不应该在每一件小事上和你争吵不休。”吴愁叹了口气,揉了揉脖子后面,继续说:“尽管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你不要和钟响见面,但你仍然这样做,我不想为此喋喋不休。”
吴愁冷冷地看着许柔,看着她的眼睛补充道:“请你置换一下角色,如果我这样对你,你会有什么感觉?”
许柔皱起了眉头。“我会觉得很难过。我知道我和他见面是错了。”
许柔老老实实承认,没有辩解。
吴愁没想到会是许柔是这样回答。吴愁期待她对吴愁大喊大叫,并像往常一样坚持那个屎头钟响。
“是,确实不应该。”吴愁说,然后叹息道:“但如果你说你告诉他已经结束了,那么这件事也就翻过去了。我已经尽我所能让他远离你,但他没有停止。所以你必须亲自叫他远离,他才会停止纠缠。”
“不会有什么事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许柔抬头看着吴愁。
“我们星期六不去参加那个饯行晚餐。”吴愁说,许柔的脸沉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事,以你和她们的亲密度来看,他们没有必要为你隆重地操办这事。”
“可我答应她们了呢。”她把饱满的嘴唇压成一条线。
“反正我们不要去的。”吴愁又告诉她。
许柔挺了挺腰,直起腰。“如果我想去,那我就自己去。”
“真固执!”吴愁嘟囔了一下,嘴上却说:“我们能不能稍后再讨论,你爸爸走了,我现在就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她俏皮地笑了,跨坐到吴愁的大腿上。“你的第一句话我听不清,但我知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