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和裴元冲到了紫城过后,钟良没有接受刘生的接待,他想要在紫城自己逛一逛,顺便给方洪涯挑一件祝寿的礼物。
而云省和翡翠国接壤,这里的玉器加工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钟良首先想到的便是去玉器市场看看。
紫城作为上千年的古城,随处都可以见到年代久远的古建筑,其中尤以古塔最多,什么东寺塔,白塔,金刚塔,都很是出名,紫城最大的玉器市场就在白塔附近。
钟良将车停靠在市场外的停车场,便与裴元冲一起走入这玉器市场,不料刚走一会儿裴元冲停下了脚步,鼻子在空气之中抽动了几下,说是这附近有一家酒铺,他让钟良兑现当时说的话,给他打满十葫芦酒,钟良很是狐疑,这明明是在玉器市场,哪里来的酒铺啊!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现在时间充裕索性就陪着裴元冲去看看,令钟良意外的是在裴元冲带领下,他们穿过几条小巷子,还真在市场的边缘地带,找到了一家被一群玉器加工店夹在中间的酒铺,钟良这回算是服了这酒鬼的鼻子了,这都能够让他找到。
钟良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刚刚只是在故弄玄虚,还别说以裴元冲爱装逼的性格,没准真是这样。
这酒铺不
大就十几个平方,是上下双层的结构,从二楼窗户上支出一个竹竿子,下面挂着一个大大的酒字旗,门口摆着两个深褐色大酒缸,不过似乎这酒铺生意不怎么好,酒缸上积攒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裴元冲大剌剌走入酒铺,竟然高声飙出一句地道的云省土话来:“老板打酒咯!”
几秒过后,二楼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咯!来咯!”
老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边走一边扣衬衣的纽扣,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才刚起床,“兄弟,我看你们眼生的很,是朋友介绍来的吧!”
裴元冲咧嘴一笑:“不是,我闻着味儿来的!”
“啊!”老板显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看来兄弟你也是老酒鬼了吧!没有几十年的道行练不出这鼻子。”
“不过能够找到我这也算你有口福,我这酒可是有来头的,是我祖上传了几百年的老酒窖酿出来的呢!”
裴元冲也和老板攀谈起来:“老板你这是啥酒啊!天南地北的酒我都喝遍了,别的酒我一闻就知道其用了哪些原料,可你这酒,其中有一味原料我却是闻不出来。”
老板被这裴元冲一吹也有些飘飘然了,“嘿嘿,那是我们云省特有的一种蒿,你在别的地方根本喝不到,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喝完云省一支蒿,撒尿超过五米高。”
“哈哈哈,”钟良和裴元冲都大笑起来,感情这酒还是补肾的呢!
“对了兄弟,你打多少酒啊?”
裴元冲:“把我将这个酒葫芦打满!”
说罢裴元冲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钟良有些诧异,他见到裴元冲不是解下他平时喝酒的那个葫芦,而是那个养剑的葫芦,于是好奇的问了句,“它也要喝酒的吗?”
裴元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它可比我还能喝呢!”
说罢裴元冲将酒葫芦上的塞子打开,将葫芦递给老板,“兄弟,你这葫芦我估摸着能装二斤多吧!看和你聊的来就收你二斤的钱好了。”
二斤?裴元冲笑而不语。
老板转过身拿着酒葫芦便去打酒,只见他用那打酒的竹酒舀,一连打了四五舀都不见酒葫芦装满,老板摇了摇酒葫芦,也能听见里面的酒水晃动声,似乎才半葫芦不到。
心想这下亏了,他这竹酒舀,一舀可是半斤的呀!这都装了两三斤的量了,可自己刚刚的话还在耳边,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咬咬牙继续舀酒,一连又舀了十余下,酒葫芦却是依旧不见满,老板有些慌了,难不成今天这是见鬼了。
老板回过头苦着脸道
:“兄弟,你这可把给坑了,你这啥葫芦啊?能装这么多酒。”
钟良此时也很吃惊,看这酒葫芦也不大啊!难不成真像裴元冲说的那样这鱼肠剑也喝酒。
裴元冲讪笑道:“嘿嘿,老板给你说实话吧!我这葫芦能装二十斤酒!”
老板那张圆脸,活生生扭曲成一只苦瓜:“那,那兄弟我刚刚说的话能收回来吗?”
“你说呢?”裴元冲似笑非笑道。
钟良知道这裴元冲在开玩笑,也许这样的事儿他之前也没少干,于是替老板解围道:“行了,老板,你继续打酒吧!装了多少酒我一会结账。”
老板这才松了口气,果然如裴元冲所说,这只养剑葫芦还真装了二十斤酒才装满。
到了要结账的时候,钟良掏出手机来,老板却说他这里只收现金,这可把钟良难住了,他平时出门哪里用自己带钱的啊!
钟良扭头看了看,正在对着酒葫芦猛灌的裴元冲,裴元冲将手一摊,像是再说哥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