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耀冷冽一笑,继续说道:“我刚刚还没说完呢!龙是瑞兽,鼻子永远大而弓,鼻乃五官之首,鼻祖鼻祖,鼻子体现权利,所以要突出,但你这玉牌上的龙,鼻子太小,威严不足,形似而不神似,所以小娃娃你还是请回吧!”
“啊!”听到余光耀这前后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话,方南絮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郑子聪也是愣在当场,胸口不住起伏,这老不死的余老头分明是故意这么干的,先将他捧起来,再狠狠批一下。
郑子聪恶狠狠的瞪着余光耀,眼神似要杀人:“老头,我劝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黄鑫的作品你也敢贬低,要是在南洋,我早带人将你这夺天阁推平了。”
余光耀将茶杯重重一拍,“呵呵,黄鑫又怎样,就是他站在我面前我也有资格教训他,做为华裔雕刻师,连我们华族最崇尚的龙都雕成这样,简直丢人现眼。”
“竞中,送客!”
余竞中:“是,父亲!”
“方小姐,郑公子你们请回吧!”余竞中很是硬气的说道,他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那郑子聪指着余光耀鼻子还要发作,却是被方南絮制止了,余光耀的技艺连爷爷都赞赏有加,而且他的脾性就是这样不会为权势低头,他看不上的就是看不上,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屡次碰壁了。
“郑公子,我们回去吧!”方南絮有气无力
的说道。
说罢方南絮对余光耀施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开。
她转头看见了钟良一行人,当看到钟良的一瞬,她愣了愣,这人她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时余竞成走上前对余光耀说了几句话,余光耀一改刚才的沉稳,激动道:“什么?镂空微雕?”
“快,快拿来我看看!”
余光耀的话让那些准备起身离开的富商们,面色都微微一僵,什么东西,竞能够让余圣手都露出这般姿态?
于是他们决定暂时不走了,自己可不能错过,这个见识宝物的机会啊!
方南絮闻言,也是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南絮?”郑子聪问道。
方南絮若有所思:“我们先看看,这人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吧!”
郑子聪毫不掩饰对钟良的鄙夷,戏谑道:“呵呵,就他能够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郑子聪刚刚也注意到了钟良,他见这人穿着普通,也就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钟良身上,余竞成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钟良身前,态度很是恭敬:“先生,请将玉雕放在托盘上吧!”
在知道钟良手中的玉雕乃是一块红翡镂空微雕后,余竞成再不敢大意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若是自己不小心弄坏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钟良微微额首,掏出玉雕放置在了余
竞成端着的托盘上,众人的目光也都瞥向那托盘上的玉雕,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惑不解。
“这什么东西,也敢叫玉雕,我看就是一块普通石头嘛!”
“呵呵,怕是不懂雕刻技艺的人,随意雕出来的都比这好看吧!”
“余二先生这是怎么了,这东西也能入他的眼。”
“呵呵,我看这小子,一定是给了余二先生不少好处吧!”
郑子聪更是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东西呢!这狗屎一般的玩意,也被当成个宝?我看这狗屁夺天阁,早该关门大吉了,走吧,南絮没什么好看的了。”
虽然方南絮也很吃惊,为何余竞成和余圣手都如此重视这个丑陋的玉雕,余家毕竟是玉雕世家,他们的品味绝对不会这么低,想必这东西一定是有它的价值,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她决定再看看。
即便是余光耀的长子余竞中,在听到众人的嘲笑声后,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脸色一变,沉声呵斥道:“竞成,你带的都是什么人啊!这种垃圾还用拿到父亲面前来吗?”
余竞中与刚刚余竞成一般,没有细看这块玉雕,便按照自己经验早早的下了定论,他负责二楼的生意,无论是自己家的收藏,还是顾客自己带来的玉雕哪一个不是精美绝伦,巧夺天工,而这玉雕看上去一点雕工都没有,他觉得就是在浪费父亲
的时间。
余竞成虽不满大哥的指责,不过这时也没有跟大哥解释,打消疑虑最好的利器莫过于赤裸裸的事实,他相信父亲在看过这块玉雕之后,一定能够为自己正名的。
余光耀则要淡定得多,他没有因为这玉石表面上的不堪,就这么早下定论,而且这可是一块镂空微雕,光看其表面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另外他也相信二儿子的判断。
果然他刚一入手,一张老脸便笑成了菊花。
“妙哉!妙哉!”
余光耀激动的吩咐道:“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