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他身边的销售,看上去就是一对爷孙。
但穿着打扮似与常人不同。
老人应该六旬以上,一袭青竹色布长袍,老花眼镜,甄须雪白而长,眼神中精光闪烁,似是练修之人。
那销售大约十八九岁,身着一件学生式旗袍,整整齐齐的齐耳留海短发黑得发亮,明眸皓齿,散发着冬日孤梅的气息。
美丽总是留人眼光,聂封本能地多看了销售几眼,毕竟在东海城中,能跟有“第一美女”之称的倪琳薇可一比姿色的,真数不出几个。
比起倪琳薇的温和,销售的眼神中更露出的是一种孤傲和疏远,应该不是容易接近的人。
与聂封目光相遇,韩堂生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那孤傲的销售,当然不会给半分好脸色。
只见韩堂生对着韩丹杨说:“妹妹,你这个先生
,年纪轻轻,不知阴阳、五行、温寒这些入门要论是否背熟。”
“就敢自称先生,外人见了,一定会背后嘲笑,我们堂堂韩家,居然放弃医术而寄希望于迷信!”
韩堂生夹七杂八地说,偏偏将聂封顶着说,聂封也是无语,我好心来帮你爷爷看病,人还没见到,就先成了骗子。
韩堂生转向老者,抱拳歉意说:“施老,让你笑话了。我这妹子年轻无知,病急乱投医,见笑,见笑。”
韩堂生倒是个谦谦长者:“那倒也未必,有道不在年高,韩先生也不可先断。这位小友也不像浅薄之人。”
韩堂生刻意感叹道:“施老与人为善,却不知我这傻妹妹,常常被人蒙蔽。”
担心到聂封的感觉,韩丹杨心中又急又忿,忍不住说:“哥,这话说的过份了吧。”
“
过份?”韩堂生反问:“难道上次被贵城的所谓风水先生骗的事情,是我编的?”
“你这……”韩莹莹一时语塞。
当初被假先生所骗,的确是自己的过失,一时轻信于人,才会被贵城来的骗子忽悠一时,还幸亏有聂封在,不然损失定然不小。
显然,韩堂生还不清楚聂封的实力,所以才口无遮拦。
接着,韩堂生步步紧逼:“这位先生,你怎么让莹莹信你的花言巧语我不知道,但在我韩家,你休想。这位施老。”
“祖上是宫廷御医,代代相传,医术高超,不像你这样的江湖骗子,我要是你,就有多远走多远,有多快走多快,别让自己难堪。”
韩莹莹非常过意不去,但一时又不知怎么反驳,因为聂封太年轻是事实,人总是相信有经验的人,自己是因为
真正见到过聂封的非凡之处,否则光凭别人说,她也不会相信。
但用聂封看风水之事来证明也不妥,只会引来韩堂生更多的非议。
出人意料地,聂封倒是非常看的开,只是一笑:“我这人倒有自知之明,一会旁观杏林圣手治病救人,我定一言不发。”
“还算知趣。”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宅中小跑出来,急切地说:“莹莹,堂生,老爷子可能快不行了!”
“请带路!”韩堂生连忙说,他真是医者父母心。
“施老请随我来。”韩堂生赶快领着韩堂生两爷孙,直往后院走去。
韩莹莹急急拉扯碰上聂封赶去。
到了后院,只见一间豪华古雅的房间中,一个淹淹一息的老者,平躺在黄花梨的大床上。
老人面如金纸,辛苦憔悴,痛苦万分。
韩堂生一
见情况紧急,主动说道:“情况危急,请让本人出手救治,来,丫头过来帮忙。”
韩堂生赶快接口:“施老,就全靠你了。”
韩堂生看着病人,却不亲自出手,而是站在床边,指导年轻女子出手。
女子在桌边的床头柜上摊开针包,拎出一只合适的银针,选准穴位,往病人的身体扎进去。
这女子手法纯熟,又快又稳,甚至好过行医几十年的老中医,也难怪虽然年轻,韩家和施老都放心让她出手。
女子长得姿色不凡,更是比普通美女多了几分英气,外貌和气质,都堪称上品。
但更吸引聂封注意的地方,不仅仅是女子的美艳,而是她体内的异状。
女子扎下银针时,不仅仅只用手法,更是辅以真气,这细节逃不过聂封的眼睛,所以看出她也是半个同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