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珊瑚把礼节做了十足,眼里却冒出凶光。
白露生得比她美,又是从宫里出来的侍女,规矩仪态谁见了不赞一声好?事事都压着她一头。
今儿,她得了机会,正是要出一口恶气!
珊瑚深吸一口气,将手臂高高扬起,积蓄力气就要朝着地上跪着的白露掌掴而去。
谷雨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这一下要是被打实了,白露的脸还能见人吗?
“慢着!”
电光火石之间,秦瑶光开口。
她算是看明白了,所谓伯远侯夫人,不过是得寸进尺的愚蠢妇人。
邓嬷嬷一听,立刻往前踏了一大步,右手往上一抬,将珊瑚的手臂牢牢架住。
逃过一劫,白露吓得软了身子,死死撑着膝盖,才勉强跪稳。
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伯远侯夫人脸上,她沉声问:“外甥媳妇,你什么意思?事到如今,我在这府上连教训一个下人都不行了?”
她知道长公主最在意的是燕长青,转身看着秦瑶光道:“我从小看着外甥长大,他在儿时就常说长大后要孝敬我。和公主成亲后,长青每次来信都会嘱咐,他不在身边,就让公主替他尽这番孝心。若公主有行差踏错,让我务必不能袖手旁观。”
她张口就来,事实上,远在边关的燕长青根本就未曾与她通信。
秦瑶光听得差点笑了起来。
就凭这套不甚高明的pua话术,能把原主一个堂堂长公主捏在手心这么多年?
简直可笑。
原主不愧是没有脑子的炮灰女配,谁都可以拿捏一番,身份再高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