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想想办法吧,现在不管是青楼,还是酒馆、客栈这些人流之地,似是有人故意为之一般,不断搬出那晚那潘玉的那套言论,引导大众讨论争议,最后满江红的风头就这么被盖过去了。
“现在大街小巷,上到老弱病残下到七八稚童无人不说王爷会反。”七号焦急道。
“直到现在还没有收到边关镇北王府的来信吗?”叶航眯眼问道。
本来叶航来到京师做质子已经与家中有过共识,那就是不管如何每个月都会与边关来往信件包裹近况,而从上个月开始直到现在都是只有去信没有回信。
导致叶航直到现在都对边关之事两眼一抹黑,那晚若不是那潘玉找事,他都不知道父亲自作主张之事。
“没有。”七号摇了摇头。
“一直等下去不是办法,让四号五号亲自去边关一趟吧,我必须知道边关发生了什么。”叶航郑重道,事关身家性命还有父亲的清白,这事由不得他不重视。
“那坊间之事?”七号问。
“派人去打探打探一开始都是什么人散播谣言,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叶航有些叹息道。
即使早有预料又如何,他叶航又不是神仙,什么都能防患于未然,这些时日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爆发的应对之策,但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停,办法似乎已经有了……
这时外面有下人敲门禀报道:“殿下有客来访。”
“客人?”叶航稍感疑惑。
……
“原来是乐兄,不知乐兄找本世子所为何事?”来人正是那日一众文人中的乐文锦,叶航把其迎进前堂。
“来人,看茶。”
“世子殿下还如此神情惬意,难道是不知今日坊间之事?”看着一直嘴角含笑的叶航,乐文锦哪顾得上喝茶。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叶某倒还想问,乐兄你对此事怎么看。”叶航呵呵一笑。
“那日听闻王爷的满江红之后文锦已然深刻反思过,对那些不切实际的话只想说愚不可及,最可笑的是文锦还上当了,文锦惭愧啊。”乐文锦满脸惭愧之色。
“乐兄,咱也别绕弯子了,你是聪明人,我爹早就绝笔了,那满江红你不觉得可疑的很吗,再说了我爹诗词风格可不适合这种壮怀激烈之意。”叶航实话实说道。
“在下也攀附叫一声叶兄,叶兄你就别折煞文锦了,满江红是谁所做又如何,只那一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答案还重要?
那日也是文锦糊了心智,竟被小人挑拨,误会了王爷,若不是叶兄警醒,那可就铸成大错了。”乐文锦一脸悔恨之色。
的确,若不是叶航一首满江红救场,凭借乐文锦在文人中一呼百应的地位,今日可就不只是,传闻镇北王疑似造反这么简单了。
“乐兄也是性情中人啊。”叶航哈哈一笑,直觉心中一股气彻底散尽。
“叶兄就别说这些羞骚人的话了,叶兄难道就不忧心吗?”乐文锦急道。
“忧心又能如何,悠悠大众的口可不好堵啊。”叶航不住叹息,是啊,《满江红》能干服文人,可干不服所有人。
“难道就只能如此了吗,此举让人寒心啊。”乐文锦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