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奥利给!”叶航嘴角微扬,略带戏谑地对张从文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此刻,叶航心中的那块巨石终于落地了。
然而,更让他挂念的是,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唐正龙。
在旁人眼中,唐正龙此刻的笑容充满了欣慰;但在叶航的眼里,那笑容却是冰冷刺骨。
这小子不能留了啊!唐正龙眯起眼,向叶航点头示意,脸上露出一副干得好的神情。
而在另一边,虽然听不懂叶航说的是什么玩意,但加上那竖起的大拇哥,可谓嘲讽拉满,此时的金乌一方,无论是张从文还是达瓦尔,都是一脸如吃了屎般的难看表情。
尤其是达瓦尔,对张从文刚刚回暖的心态,再次变得冰冷。
张从文也知道自己下了一步臭棋,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否则第一轮就彻底输了。
“镇北王真是人中豪杰,张某深感佩服。不过,这似乎还不足以让张某相信这诗是世子殿下亲笔所作。世子殿下若不能说服张某,那也无法说服我金乌使团。如此一来,这第一轮我金乌使团便不战而胜。”张从文打定主意,要将不要脸进行到底。
要问理由?文人就是这尿性,咋滴!
你若没有过人的文采让文人心服口服,就别想让文人低头。
其实,张从文也不是真的不要脸,只是他从心底里坚信自己的推断。
除非叶航能让他心悦诚服。
“说吧,让本世子怎么证明?”叶航问。
“很简单,用诗,现场作诗,也就是命题作诗。”张从文言简意赅的道出办法。
“就知道,来吧。”叶航一副就知道会如此的表情,也就是因为这个叶航才不怂张从文。
命题?再如何命题也逃脱不了诗词范畴这一亩三分地,而我泱泱华夏最不缺的就是诗词,你有问题,我有词库,你能干过我?
哦哦,还有句名言警句来着,三张牌你能秒我?
“容张某想想。”张从文一脸的思索之色,这个命题其实已经把诗词大比推倒了一局定胜负的局面。
叶航能对出来,叶航获胜,反之张从文不战自胜。
过了好一会张从文才开口道:“如今冬季将近,那就以雪与梅花为题如何?”
张从文这一开口全场都骂疯了。
“姓张的你不要脸我们可以不和你一般见识,但你丫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就是就是,雪与腊梅亏你说的出口,谁不知我大夏四季如春,别说腊梅了,就算雪也是八百年看不见一次,以此为题这特么与老母猪上树什么分别?”
“对对,老母猪上树。”
听着此刻全场此起彼伏的“老母猪”几字,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张从文还没说什么,叶航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ok?
“你确定以此为题?你可要知道虽说大夏雪属于稀罕物,本世子有记忆以来在京师就见过那么一次,可不代表别处也是一样,本世子可是在边关生活近十年了,那里可不一样。”叶航不禁失笑。
观众们也是松了一口气,倒是忘了,边关听说每年能见五六场雪呢,其中不乏大雪,那雪与腊梅不是正适合世子殿下。
“见过可与写出来不一样,写出来也与精通不同,世子殿下请吧。”张从文重新恢复了自信。
观众们不禁紧张起来,若诗真是叶航所作,那叶航无疑是大才级别的诗人。身负如此才情,即便所作类型非其所长,他起码也应做到优秀,方不负其名。
如今,张从文竟厚颜无耻地表示叶航必须说服他,这无疑是难上加难。
“再问一次你确定吗?”叶航暗叹没劲。
“确定。”张从文坚定不移。
“这不张口就来,《咏梅》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叶航张口就来。
如果不是担心太狂了让人不信,叶航真想说要不送你一首?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就这样张从文灰溜溜的下场了,一句话都没留。
迎着全场欢呼,叶航也下场了。第一轮,斗诗大会结束。
大夏,叶航胜。
稍作休息,吟诗作对的第二轮“作对”便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王子殿下,请再给张某一次机会,此次张某定当全力以赴,誓要拿下胜利!”张从文毕恭毕敬地向达瓦尔行了一礼。
“张大人无需多礼,只需正常发挥便可。”达瓦尔拣些中听的话勉励道。
“多谢王子殿下。”张从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去吧,冲锋吧,孤的勇士。”达瓦尔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话则是……
玛德,我大日金乌比文的中流砥柱就是这劳什子的张从文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