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指在衣裙干净的地方擦拭几遍,然后咬破,血珠即刻冒出,被她递到傲慢泛起一层死皮的唇边,点在干涩的苍白唇瓣。
干裂的唇瓣被“水”晕染,呈现出瑰丽的色泽,男人一愣,腹中的饥饿和喉咙的干渴犹如饕餮张开血盆大口,拼命的想要索取,吸食。
一点点,哪怕只有丁点也好,迫切的想要去缓解经久缠身的痛苦。
手指被滚烫的口腔包裹,舌尖扫过伤口,男人动作粗鲁又急切的吸食血液。
他的喉结开始滚动,吞咽的动作让菩然还算高兴的弯起了眼睛。
乖孩子。
虽然体内力量目前被镣铐锁住,但灵力是可以随着鲜血一同流出的。
在缓解傲慢饥渴的同时,也可以减轻他身体上伤病折磨的痛苦。
浑浑噩噩间,男人似乎恢复了点力气和神智,雪白眼睫颤着,他拼命的想睁开眼看清来人,可即便现在睁开了,茫然的金瞳所看见的东西也是一片模糊的虚白。
轮廓也太过模糊,他看不清身边的人是谁,但很熟悉。
对方身上的香味他该是认得的,只是在特殊情况下近乎停滞的脑袋根本无法向更深处思考。
他的呼吸好烫,唇齿间的温度犹如岩浆包裹纤长白指,菩然像是收起奖励的师长,慢慢将手指抽出,带出一道细长银丝。
“不能再吸了。”
手指都快被吸干了。
离开补给的傲慢神色更加茫然,顺着血腥味又要追上来,却被菩然一把扣住后脑勺,把人按在自己的肩头,嗓音空灵的宛如在唱一首轻哄孩童入睡的摇篮曲。
“睡吧。”
她侧头,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醒来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