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地笑了一下。
“胡搅蛮缠!”金妮扭头就走,“君君,赫敏,走,我们去图书馆。”
乔治猛地把自己摔在空出来的沙发上,烦躁地抹了抹脸。他隐约看见池君君离开时眼里闪着气愤的泪光,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忍不住想:她的眼泪是为迪戈里而感到不平,还是因为他……
刚刚的争执声并不大,没有引起公共休息室里多少人的注意。此时硝烟味散去,即使迟钝如罗恩也品出了不对劲:“你心情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和李·乔丹吵架啦?”只可惜,他又一次抓错了重点。
寝室里其他人还没回来,弗雷德瞄了又瞄躺在床上装死的兄弟,终于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刚刚疯了吗?”乔治继续装死。
又补上一脚:“你就是这样和喜欢的女孩说话的?”
“你怎么知道的?”乔治“诈尸”了。
“之前是觉得不对劲,直到刚才确认了。”弗雷德哼笑,看着乔治泄气地瘫了回去。“听我说,追女孩不是这样追的,就算吃醋了也不能这样粗鲁——别想狡辩,你刚刚散发的酸味简直赶得上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门口的醋桶了!”
“我没有在追她!”乔治的反驳苍白无力,“我只是……我还没想好……她还太小了,感觉我像个变态。”
“老实说,你莫名其妙冲她发火就很变态。”弗雷德无情地说。
从乔治捂着脸的指缝间传出一声懊恼的□□,弗雷德看着兄弟这副难得纠结的模样,心里的小人早已笑得直锤地,暗自决定以后要拿这件事好好嘲笑他;但表面上仍然摆出循循善诱的样子,俨然是一个贴心大哥。
这次争吵后,池君君好几天没有和韦斯莱双胞胎说话——弗雷德觉得他完全是被乔治牵连了。上课时他们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即使乔治在草药课上不慎被植物一拳揍青了眼眶,引得全班哄堂大笑,池君君也没有多给一个眼神。她依旧专心照料植物,笑着收下了斯普劳特教授的大声赞许。
周三的魔药课上,池君君和卡罗尔、塞德里克以及另一个赫奇帕奇五年级男生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斯内普给他们解毒剂论文的打分。整整一个多小时里,他们零星的只言片语总是往乔治的耳朵里钻,弄得他心不在焉,好几次弄混步骤或者放错材料。最后药剂终于不祥地沸腾起来,开始喷溅出岩浆一般滚烫的药剂,斯内普咆哮着清空了乔治的“杰作”,责令他去看看塞德里克·迪戈里是怎么操作的。
除了池君君,桌旁的三个人都友好地和乔治打招呼,但他一声不吭,百般不情愿地走到卡罗尔和塞德里克中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一小把喷嚏草发呆。直到下课,他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把课本胡乱扫进书包,紧跟着目不斜视、挽着卡罗尔径直离开的池君君走出了教室。
格兰芬多击球手不知为什么一直跟在身后,而且罕见地只有一个人。卡罗尔向身后疑惑地瞥了好几眼,挽着自己的黑发女孩却仍然毫无察觉似的东拉西扯。她终于忍不住了,凑到池君君耳边小声问:“为什么韦斯莱一直跟在后面?不会是想整我们吧?”
“谁知道呢!”池君君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卡罗尔赶紧缩回头保护耳朵,“有这闲功夫不如去找庞弗雷女士治治脑子!”
乔治趁机加快步伐蹿过来,在池君君身边俯身压低声音:“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韦斯莱先生,有什么话是不能在这里说的?”池君君大声说,赌气般把头扭到另一边,一眼也不看这个高大的格兰芬多击球手。
卡罗尔本想知趣地走开,不料池君君一把钳住她的手臂,她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看似文弱,手劲却大得惊人,怪不得能当选追球手。
“关于上周日的事……我想向你道歉。”乔治也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飞快地开口,见她神色有所松动、眼神也不再僵硬地避开自己,连忙一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当时会说出那么刻薄的话,只是一想到比赛结果就很不甘心。这学年的球赛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你也知道伍德今年就要毕业了,我们都不想留下遗憾。”
“那些话真的太过分了,难道你要这样讽刺我们球队每个人吗?”池君君的口气缓和了许多,也松开了卡罗尔的手,斜眼觑着他。
“当然不是!我不会这样对你!”乔治脱口而出。
池君君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卡罗尔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在礼貌离开和近距离看热闹间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悄悄撤离现场。
“……那也不能这样对我的朋友们。”半晌,池君君终于找回了声音。
“是我做得不对,你能原谅我吗?不要因为一场球赛影响我们……呃……我们的关系。”乔治趁热打铁。
池君君见他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气也消了大半,抿着嘴伸出右手:“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乔治也赶紧伸手回握,顿时容光焕发。
今天是近期难得的多云天气,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