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垂下了头。
许之桃瞥见几人脸上的精彩不禁暗笑,误会越深,姐妹地位越稳!她将那青笋送进嘴里,又撸起袖子夹了块山药回礼,“那夫君的大礼,妾便收了。”
春喜虽然只14-15年纪,可看着这二人,也觉心里甜蜜,暗暗感叹莫姐姐总算苦尽甘来了。她识趣地起身,顺带着将那两个祸害也带出了门外。
可出了正厅,春喜并没走,而是将两个丫头遣去了墙根呆着,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早已守在门外的修竹看见她一脸嫌弃,“喜姑娘何时干起我们小厮的活来了?”
“我等我家夫人!你怎么不走?公子用膳可不喜人伺候!”
“我就不兴等我家公子吗?”
“我看你就是想偷听!”
“难道你不是?”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呛呛起来,直到陆逸之出来,修竹才停了嘴。他狠狠白了春喜一眼,小跑着跟上陆逸之往书房去了。
春喜也不吃亏,回了个白眼才起身,进到屋里,对着许之桃问道,“姐姐,那两丫头打算怎么处理?”
许之桃淡淡道,“把他们带上来有些话我要问,还有你去把张嬷嬷叫来!”
春喜将两个丫头按在桌前,便跑去寻张嬷嬷了。
两个丫头瑟缩着身子跪着,头简直要塞进怀里。她们不敢抬头,亦不敢看许之桃,只侧着耳朵等候发落。
“你们”许之桃正要开口,却被二人的哭声打断。
只见春草膝行到许之桃腿前,扯着她的裙角道,“是张嬷嬷让奴婢讨好的后厨掌勺!”
抹泪的碧丝一愣,忙膝行到跟前将春草推开,“是张嬷嬷让奴婢去府外医馆讨的用膳方子!”
春草扯住碧丝的头发,“奴来说!青笋是奴婢摘得!”
“你闭嘴!”,碧丝薅住春草的腰带,“黄瓜是奴寻的!”
许之桃扶着额头压住嘴角,原以为要怎么逼供一番,没成想还没开口,这两人先内讧了,倒豆子一般抖落了个干净。
许之桃正压着笑看着二人,余光瞥见春喜带了张嬷嬷进来,眉头一挑刻意道,“你二人的意思是,一切皆是张嬷嬷指使!”
“是,都是那老婆子!她还说了,大少爷本就不该活!还让我们去勾引少爷!”
“她还说您是个没用的!教不会的草包!”
许之桃看着张嬷嬷一路进来,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故作生气地拍着桌子道,“她真这么说!?”
“小的发誓!”
“小的全家性命作保!”
“发个屁!”张嬷嬷恶狠狠地扑过来,咬着牙,一下一下拧着两个丫头的后背,“敢在此放这些醪糟屁!活的不耐烦了!让你们瞎说!让你们瞎说!”
两个丫头也是没想到这话被听了去,眼下,只顾着捂着脑袋,一边躲一边直叫。
许之桃看着三人扭打成一团,喝道,“成合体统!”
张嬷嬷一愣,竟盘着腿,坐在当地,哭喊起来,“你们这两个小没良心的!想爬床出了事,就全推到老身身上去!老身可不受这等气!我的天爷呀!您不能看着老身受此冤枉啊!”
那两小的也不是吃干饭的,看着这老婆子混不吝,也撒泼起来,抱在一起痛哭道,“夫人,要给我们作主呀!”
许之桃听着脑瓜子嗡嗡的,不耐道“我出身乡野做不了判官,你们三个互扇耳光吧,口供一致了再来唤我!”
“我可是姨娘的贴身嬷嬷,你怎可如此对我?”张嬷嬷怒吼。
许之桃挠了挠耳朵,对着春喜道,“你来监督!”
春喜一听来了精神,撸起袖子道,“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