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相信那群黑了心的坏人?
只是他话没说完,房门忽然被推开,就见傻柱一手提着一个凳子,瞪眼朝许大茂走来,咬牙道:“孙贼,今儿爷爷非教教你怎么做个人!”
说罢将手中凳子放地上,然后两步上前在许大茂惊骇欲绝的神情中,一拳打中下巴,许大茂惨叫一声倒地。
李源忙劝道:“冷静冷静,柱子哥,不至于…”
傻柱也是人来疯,不拦还好,有人拦着反而更要下重手,不仅又踹了许大茂一脚,还摆出哥哥的谱,指责起李源来:“你也是,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甭和这孙子搅和在一起,你就是不听。刚得亏你没和这孙子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揍!”
李源笑眯眯道:“是不是哦?”
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的走上前。
然后挥了挥手,如不经意间拂开一些灰尘般在傻柱神情轻轻拂过,傻柱便觉得身体一麻,想伸手抓住李源问问怎么回事,却发现刚一动手,心口就根针扎的一般疼,他眼神变得有些惊恐的看着李源,道:“兄弟,我可没得罪你吧,就是当哥哥的怕你跟人学坏,你可…你可别害我啊!”
这一会儿,只披了件袄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易中海和贾东旭都发现不对了,傻柱的脸色白的吓人,而随着李源往一旁偏了偏,两人这才发现傻柱心口下一些的位置上,居然插着一根亮堂堂的银针!
易中海骇然惊怒道:“李源,你干什么?”
贾东旭也惊喜叫道:“李源,你要害人?!”
许大茂倒是得意了,狼狈的站起来后,朝着傻柱裤裆上就是一脚,傻柱脸色都青了,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瞪着许大茂想吃人。
许大茂吓了一跳,可看傻柱居然真的动不了,奸笑着还想动手,可是李源警告道:“你再动手你也一样啊。”
许大茂忙停下,转头惊喜的看着李源道:“兄弟,高人呐!!”
要知道傻柱可不止在四合院里打遍全院无敌手,整个南锣鼓巷,周围几个大院儿,甚至轧钢厂里,他都是数一数二的打架好手。这小子打小跟人学过摔跤,有几下子。
没想到,居然栽在李源手里了!!
李源不理他,又一拂手,将正巴巴看着他的傻柱身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并在其心口拍了两下,方笑眯眯道:“怎么样,还想不想揍我了?”
这是气关穴,又名气门,在左胸下二横指处。
这招是李源在京城中医学院跟一位老教授所学:进针三寸,可闭气。进针五寸,可逆气。进针七寸,就绝气…
李源只学到三寸针,再往深里学就太难,也太险了,他就没花过多时间浪费在上面。
傻柱下意识的动了动胳膊,发现居然已经好了,登时又高兴起来,看着李源道:“咦,兄弟,你还有这手功夫?”
李源摇头道:“就是一些简单的医术,勉强自保而已。柱子哥,有话好好说,打架哪能解决问题?”
傻柱哼哼一笑,显然并不很赞同,又狠狠的看了许大茂一眼,随后说道:“谁让这孙子背后当小人的?”
许大茂可能觉得有了人身保障,这会儿很是支棱起来了,“呸”的一声道:“谁小人?我看你才是小人,还是躲外面偷听的小人!”
傻柱黑脸一红,对李源道:“源子,我可没偷听啊,我是来给你送凳子来的。”
李源看了看地上的两把掉了漆的木凳子,笑道:“那敢情好,三十六条腿,转眼就凑齐八条了!”
傻柱嘿嘿一乐,然后转头对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易中海道:“一大爷,刚我来给源子送凳子,就听许大茂这坏种在里面说咱们的坏话,还骂您和老太太太毒,所以是绝户,说你们勾结一起作威作福。结果人源子说什么?
人说你们不至于,您和老太太就是想找个养老的,才偏疼我些,可人又不是圣贤,谁还能没点私心?这不是罪过,还说您二位好着呢。
源子还劝许大茂,有朝一日许大茂落难没吃的了,我肯定拉扯他一把。您听听,源子说的多好?可许大茂这孙子还骂源子蠢,骂您和老太太毒。今儿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易中海有些诧异的看向李源,刚才许大茂和贾东旭骂完架后,他就看到傻柱悄眯的跑到西厢北屋门口猫着偷听,他并没拦住,也想听听李源和许大茂两个小人憋什么坏水。
没想到,李源居然没说坏话?
瞧见易中海的眼神,李源呵呵一笑,道:“一大爷,您甭这样看我。我爹多少读过一些书,打小教我君子不欺暗室,我要对您有意见,肯定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易中海一时不知该夸还是该骂,傻柱却愈发看李源顺眼,高兴道:“欸,这才对咯!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说完就完!可甭跟小人学,那不是玩意儿!”
李源又笑眯眯道:“大茂哥也是关心我,提醒我人心复杂。对错且不论,心思是好的,人情我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