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扎…
您说说这人,怪不得这么年轻就那么高的水平,这不就是个疯子吗?
妈,您就当帮帮我,明儿跟我一起过去吧,成吗?”
“少放屁!赶紧睡觉!”
贾张氏被骚扰的次数多了,压根都不搭理这茬。
秦淮茹心里好笑,刚上了炕,就听旁边传来贾东旭幽幽的声音:“怎么一身酒精味儿?”
秦淮茹又吓了跳,不动声色的定了定神后咬牙恨道:“还不是那王八蛋,非说我脚臭,一进门就给我喷了那么多酒精。肯定是他从轧钢厂医院偷回来的,不然哪家诊所的大夫舍得这样喷?
我觉着,他就是在报复我跟妈说他以前是病秧子,妈在大院里骂他短命鬼,所以才见天当着街坊邻居的面糟蹋我,坏我的名声。
东旭,他刚又说了,明儿除非妈陪着过去扎两针,不然说什么都不给我扎针了,你看,要不你跟妈说说…”
贾东旭还没开口,贾张氏在另一头骂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非得把我卖了,嫌我碍着你们事了是不是?呸!少痴心妄想!要扎针你自己去扎,不扎拉倒,再敢拉扯我,看我不给你一巴掌。”
秦淮茹叹息一声,道:“那算了,明儿起,我不去就是了。”
算算日子,她也该来大姨妈了。
现在倒是不怕了,李源的针灸真有用,来月事已经不怎么疼了…
贾东旭劝了贾张氏两句后,也觉得有些扫兴,本来还想再折腾一回,让贾张氏这么一骂,也没这心思了,埋头准备继续睡,他忽地想起来,问道:“李源有没有骂我?”
秦淮茹小声道:“怎么没骂?说你不讲信用,还说要给咱家好看。我就拿你的话问他,他难道还能和人说,是他开了假证明,教唆我们家去要钱的?他又说不出话来了。我看呐,他也知道,这一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贾东旭“嘿”了声,高兴的骂道:“就凭那狗东西,还想跟我斗!丫就一臭农民!”说完扭头美美的睡下了。
秦淮茹则睁着眼,一直看着屋顶。
黑漆漆的一片,夜里有些凉,双臂抱紧自己,蜷缩起双腿。
忽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嘿!又来了,真孙子!”
“缺德冒烟儿了,我这还怎么吃早饭啊?”
“这小子怎么弄的这么香啊?”
“这也太香了,哎哟,今儿又糟了…”
“不行,咱得去看看,他怎么做的这么好吃。烂肉面也没这个香法啊…”
一群街坊涌上中院西厢李家,越往前走越香,正要敲门,却见娄晓娥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一食盒。
见这么多人挤在门前,也是吓了一跳,问道:“你们这是…”
六根媳妇道:“没啥,就看看你家源子怎么做的饭,咋这么香呢?来取取经,学学艺!”
娄晓娥暗地里肚皮都快笑破了,面上却只是笑眯眯道:“那你们进去吧,源子正刷锅呢,我先给后院老太太送去。”
前院李贤英道:“晓娥,你还真舍得!你们两口子见天啃窝头,给一个非亲非故的老太太又送肉又送面…”
娄晓娥笑道:“虽说非亲非故,可源子说了,他听一大爷说,聋老太太是烈属…源子说,他每回一想到这事儿,心里就不落忍。再说帮也帮不了多少,也就隔三差五的送点吃的。人一大妈还见天给老太太做饭倒尿盆呢。行了不说了,一会儿面再坨了。我先送过去了啊…”
娄晓娥去了后院,其他人则进了李家厨房。
这会儿李源锅都刷完了,厨房里空空荡荡,连双多余的筷子也没有。
一旁案板上,就摆了俩窝头。
李源也不等众人问什么,就呵呵笑道:“学厨艺啊?这我还真教不了。咱们院做菜做的最好的可不是我,我这两下子,也是得了人柱子哥的帮衬,人教我的!”
六根媳妇道:“傻柱做的菜虽然也好吃,可没这么香啊…”
李源诚恳道:“六根嫂子,您这是饿了一晚上饿的,可不就闻到肉香,怎么闻怎么觉得往心窝里钻吗?不信今儿让六根大哥买半斤肉,明儿早上您也做一碗红烧烂肉面,一准也香!不和你们闲话了,我得赶紧去上班…”
有人酸不唧唧的说道:“你家两辆自行车,踩一脚就到轧钢厂了,干吗还去那么早?”
“我得去给我师父扫地、拖地、擦桌子、倒水、泡茶…不是我说你们,尊敬老人这块,你们啥时候都得跟我学。是不是一大爷?东旭指定也这样孝敬您的吧?”
李源笑眯眯的对中庭站着的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闻言,哪怕心知这是李源故意在恶心他,挑拨他和贾东旭的师徒情分,可心里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因为李源说的没错。
论当四合院的年轻人,论当徒弟,李源的确比贾东旭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