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债,呵!”
秦大雪笑道:“那事后呢?你们帮助他还账了么?”
李源笑道:“怎么可能。秀姐心还软一些,娥子却不是烂好人。虽然给娄家借了一笔钱先把外债给平了,可也把工厂给拿了过来。秀姐的明月阁生意越来越好,正缺产能。生意场上连父子都没有,更何况兄妹?
不过还是给了活路,让她侄儿重新回公司上班。拿的薪水不低,足以养活一家人了。至于她大哥,要么去工厂当门房看大门,要么去酒楼当洗菜的,他还得打工还债呢。
嘿,娥子发起火来,六亲不认。”
秦大雪“啧”了声,道:“厉害,往后活路都被掐在手里,她大哥翻不起浪来了。”沉吟稍许,又问道:“盛海滩曾经也是股市风云地,大亨们在那里叱咤风云,每年跳黄浦江的也不少。不过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让那些富翁甘冒奇险去赌?”
李源道:“这个赌字用的好。本来是一种初衷很好的金融工具,集资方式,可惜后来慢慢就变味儿了。
你想啊,娄英手里的资金,投入工厂一年能赚百分之三四十,就算是利润丰厚了。
可投入股市里,一天就能涨百分之十,这谁扛得住诱惑?
所以股市慢慢就变成了武器,像镰刀割韭菜一样。
七三年的那场世纪股灾,除了英资和亲近英资的华资外,其他所有人都被收割一空。
这还只是港岛一地,国与国之间,也会利用金融做武器进行收割。
回头我给你多找些这方面的书,你慢慢看,将来总能用到。”
秦大雪在听了李源对股市的简单介绍后,面色严肃的摇头道:“这是一门经济科学,西方国家比我们领先的太多太多。在两边实力不对等之前,国内绝不能开放这一领域,不然只会像港岛一样,被人随意收割,哀鸿遍野。”
李源笑了,虽然对外没那么开放,可内部收割起来也一点都不手软。
不过这些和他没啥关系,在他浅薄的认知里,股市和赌场没啥区别,既然下场了,就要有赌输了的准备。
两人说着夜话,越靠越近,最终还是融为了一体…
时间飞快,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
算算日子,秦大雪这个月的月信未至…
脉象虽然还摸不出什么,但怀孕的概率,在九成以上。
李源不愧是绝世好男人,在推算无误后,就决定给老婆多一些空间,让秦大雪好好修养修养,他去城里住三天。
秦大雪得知这个决定后,只是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送他俩字:“快滚!”
其实她也快忍到极限了,谁摊上这样一个牲口也受不了!
轧钢厂,行政楼。
今天是关垧的日子,前来领工资的人从二楼财务处门口,一直排到大门外。
眼见就要过年了,大家都指着这些工资,今年能过个好年。
虽然打去年十一月起,好些事又开始吹回头风,车往后倒,但前面十个月,经济形势还是全面转好的,大家都充满了希望。
连消失多时的李源,都出现在了队伍行列中。
好些陌生的脸庞,但也有相熟的…
“嘿!源子,你这可真是一年见一回,又露面了?”
二大爷刘海中看着李源不无惊喜的笑道。
李源笑眯眯道:“二大爷,有日子没见了。怎么我瞧着您,面色不大好,好像,官运不大旺啊…”
刘海中日了狗了,心里懊悔,真是闲着没事儿干,找这位活阎王瞎聊什么。
后面傻柱不知从哪蹿了上来,插队到前面,高兴道:“我刚在下面听二大爷的声音还不大信,没瞧见您来轧钢厂啊,嘿,还真回来了!源子,你这话说的可太对了,二大爷当了一阵官儿,就让人给撸了!哈哈哈!”
刘海中只觉得自己脑溢血都快犯了,咬牙道:“傻柱,我可没得罪你!”
傻柱气笑道:“您还没得罪我呢?”说着转头对李源道:“您猜咱们二大爷能做出什么事来!”
李源摇头道:“不知道…下限有些低,不好猜啊。”
傻柱哈哈笑道:“确实确实,他哪有什么下限?咱们二大爷当官儿后,领着咱们保卫科的人来拿我,说我见天往家里带饭盒,盗取工厂公物。得亏那天…啊,你懂得,让他扑了个空。不然他这是要抓我进去蹲禁闭啊!手上有点小权力,不用用显摆不出他的威风来。他还舔着脸说没得罪我!”
李源无语的看着刘海中道:“二大爷,您这办的都是什么事儿啊。我还准备帮您去主任跟前说说情,可现在看来,您还真不是当官的料,动手前好歹查清楚啊…”
刘海中:“…”
“啊?!”
傻柱也满脸无语。
李源乐道:“逗他呢,我就知道,他闹不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