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现在正轻轻掐在这个人的脖子上面,
只要自己一用力,眼前的人就好像会任凭自己的动作而就那么倒下死去,毫不挣扎,
雏田有些惊恐的试图缩回手,却被他抓住手腕,
“你说的,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现在既成事实在这里摆着,选择人鱼,王国会灭亡,选择王国,就必须牺牲人鱼,
一边是幸福的泡沫,装作自己很幸福的样子看着全王国的人走向灭亡,朝天呼唤自己的名字祈求你的降临,而自己则见死不救,只是永远沉浸在这样的梦境里,自私到极致,
一边是拯救了全王国人民,登上王位,然后在永远在杀掉人鱼的后悔里度过一生,
不管走到哪一边都是希望不管走到哪一边都是绝望,毫无余地,毫无喘息的机会,
甚至不存在第三个选项,海里的世界与陆地的世界,只有选择一个,
不管你再怎么逃避,都必须从这两种结局里挑选一个来迎接,
雏田的手现在正掐在佐助的脖颈上,手腕比他抓住,她试图挣扎,但挣扎不开,
对方看着她,像是在期待她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选择一样,
他瞳孔带着几分的笑意,鬓角的发丝蹭在她手上,这么说着,
“那么,身为王子大人的你会怎么选呢?”
夜晚的清风就那么微微的吹起,庭院里的叶子被风卷了起来,那些不知名的树的叶子像是在随着风跳着转圈圈的舞蹈,一吹起就是一首诗,
有几片叶子被吹到了墙外去,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而又有几片叶子飞向了高高的夜空,朝着天上月亮的方向不断的飞,
这风声似乎还惊起了一只沉睡着的鸟,
它从树丛里蒲扇了一下翅膀,树丛里闪出哗啦啦的声音,他们吓了一跳,朝着树丛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只灰色的鸽子咕咕的叫了两声,跳了出来,与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钻进了到了旁边的树上再不见踪影,
风逐渐变缓变慢,但雏田的手依旧在佐助脖子上,
她不知如何是好,逃避什么的,选择什么的,本身对她的数据组成的大脑挑战已经足够极限了,雏田只得低下头,“我不知道。”
“用不知道搪塞是不行的,你刚刚说了,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这样的选项对她来说太过复杂了,已经超出了她大脑所能思考的极限,说到底让从来没有选择权的她思考这种问题,本身就在难为她了,
不管选哪边都是对的,不管选哪边都是错的,不管选哪一边都会辜负另一边的所有人,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选择题?
她只得低下头抽回自己的手,低声,“我,真的不知道。”
佐助看着还在纠结的她,“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不会知道怎么做才比较好的。”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海上与陆地都幸福起来,到底要如何,才能不杀掉人鱼,到底要如何才能不辜负王国的一切,
春野樱给出的这个故事,很明显是个陷阱题目,干脆利索的把一切的矛盾摆上台面,毫无挣扎的可能,这从本身上就是个诡辩题目。
原来的人鱼公主是个童话故事,美丽的人鱼做出了选择,她选择了以自己为祭品,换取了王子与邻国公主的幸福,跳海成为泡沫,
而现在的人鱼公主则是依旧是童话故事,现在王子要同样做出选择,是选择自己心爱的人,还是选择自己要保护的国家,
雏田还在纠结,谁知道佐助忽然说话了,
“你还真是蠢···”
她猛的抬起头,“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佐助再次拿起酒壶,给酒杯里浅浅的倒上一些,“春野樱不是说了吗?那个故事的结局是王子选择了杀了人鱼,然后回到陆地上解决了一切之后,功成名就的他再次返回海里的时候就变成了石头,之后人鱼在他旁边唱了一首歌,回到了大海做永远幸福的人鱼去了。。·你忘了吗?”
她恍然,然后这才想起了那个故事的结局,雏田几乎忘得一干二净,
佐助盯着装着清酒的杯子底下绘上的的樱花,清酒一晃动,那些杯底的花瓣就好像真的浮上了水面一样晃动着,杯子里还倒映着一轮天上的清月,几点繁星,
“算了,那些事情,是她们胡乱编造的假说与伪谈,从本身意义上这个故事一没有教育意义,二没有思想价值,三没有文学价值,就连作出这个故事的作者说不定都没有把它当回事,四个条件决定了这个故事就是一团废掉的文字,毫无意义,既然如此,把这个故事当真思考的里面的意思的你和我,不更显得滑稽了吗?”
她想想也是,说到底这个故事就是大家泡温泉于是开玩笑开出来的,自己那么认真的思考这个做什么,难怪佐助说自己蠢,于是雏田再次抢过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