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很快倒了一杯温水回来,亲眼看着林宛把药吞下去,又嘱咐道,“姑姑,多喝点水,把这杯水喝完。”
林宛点点头,很听话地把一杯水全喝完了。
把空水杯拿在手里,若若看着林宛,问她,“姑姑,您的抑郁症,关叔叔生前知道吗?”
林宛摇头,“他自己都重病缠身,我怎么敢让他知道?”
若若点头,扶着她躺下,“姑姑您先别想这些了,现在你要想的,就是睡觉。您现在可是关氏董事长,责任重大,不能垮的。”
林宛已经躺下,却还睁着眼睛,忽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为什么我得的这个病,死又死不了,发作起来痛苦得很。那是一种精神的折磨,比肉体的折磨远远痛苦得多,如果我是得的跟沧海一样的病,或许还好一些,我就可以跟着他去了。”
若若安抚她,“姑姑,别说这种傻话,关叔叔可不想你下去陪他。他呀,就在下面好好的等着吧,等个几十年。”
林宛抿了抿唇,微微闭了闭眼,好像是困了。
若若
见状,连忙去把灯熄了。但没有全部熄完,留着床头一盏小灯。
她知道林宛怕黑,孤独的人都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