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以后你当寡妇好了,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灵寿县主听到这话,终于止住了哭声。
她怔怔看着濮安懿王,有些不明白濮安懿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濮安懿王看到一向活泼可爱的女儿被曹皇后教了一段时候后竟是这样呆呆傻傻的样子,只觉眼眶酸涩,低声道:“那梁从年纪不大,却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你说,他这样的人醉酒骑马摔死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怀疑?”
“或者死在烟花之地,也不会有人多想?”
说着,他更是柔声哄着灵寿县主:“你就先委屈一阵,就算是做戏,也回梁家装些日子,等着那梁从死了之后,我们定将你接回来。”
灵寿县主听到这话,才觉得自己重新看到希望,点点头,答应下来。
可关于濮安懿王府与梁家的好戏却演了好些日子。
好不容易灵寿县主安分下来,可一会传出梁从要纳妾的消息,一会传出梁从在外包养外室的消息……简直就没个停歇。
到了最后,连梁适索性都不管这事儿,带着老
妻与儿孙回到了老家。
苏辙见灵寿县主一直没什么动静,就知道濮安懿王等人肯定又在憋什么大招。
这不。
这日他刚从府衙回来↑↑[,就听说巨鹿郡公带着妻子宋氏一块来了。
苏辙没办法,只能前去见巨鹿郡公。
说起来,也不知是巨鹿郡公从小在宫中养过几年的关系,还是他长得与濮安懿王妃相像的缘故,他身上半点看不出嚣张跋扈,因嘴角噙着笑,看起来是温润无害,脾气很好的样子。
就连苏辙都不得不承认,就巨鹿郡公这副皮囊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要不然,当初官家也不会执意想将他立为太子。
苏辙一进门,就拱手道:“……不知今日吹了什么风,竟将您给吹来了。”
“苏大人客气了。”巨鹿郡公手边放着一堆礼物,他直道:“今日我前来是与苏大人赔礼道歉的。”
说着,他更是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我是早就想来的,却因先前一直病着,唯恐将病气过给了你,所以不便前来。”
“先前不管是家父的所作所为,还是舍妹的行径,都极为不妥,还望苏大人莫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苏辙也是噙着笑听他说话。
他知道,像巨鹿郡公这样的人,看似性情温润,实则骨子里却是极其自负的。
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等到今日才前来苏家?
偏偏巨鹿郡公瞧见苏辙这般模样,还以为苏辙是个脾气好的,一抬手,他身后的几个仆从就捧出两匣金子来。
不管何朝何代,金锭子都是硬通货。
一锭锭金子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发出熠熠光彩来,很是耀眼。
巨鹿郡公见苏辙这般挪不开眼的样子,心中觉得自己猜的没错,苏家不过小门小户,瞧见这些金子就走不动了:“想必今日苏大人也看到了我的诚意,这些金子足足有八百两,还望以后苏大人高抬贵手,能不能放过家父?”
来之前他早已打听过了,年少的苏辙就是曹皇后与赵允熙的军师,若将他收买,一切就好办多了。
苏辙认真在心里盘算着。
八百两金子,就等于八千两银子,也就约合八千贯钱。
好家伙!
濮安懿王府可真有钱啊!
要知道苏轼在北宋已算是富庶的,可一百多贯钱却是苏轼的全部身家,巨鹿郡公一出手就是八千贯钱!
苏辙微微颔首,道:“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
站在他身后的元宝是微微一愣,却还是很快上前将两匣金子收了起来。
巨鹿郡公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等着他一走,元宝就急不可耐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濮安懿王不是好的,那巨鹿郡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日若真叫他登上皇位,只怕今日他送来的东西要您千百倍还回去不说,怕还会要了您的命……”
苏辙看着眼前亮闪闪的金锭子,
是心情大好:“我自然是知道的。”
迎着元宝那不解的目光,他笑了笑:我的确是答应了巨鹿郡公,不会盯着濮安懿王不放,可若是皇后娘娘他们盯着他不放,与我有什么关系??_[(”
他忍不住摇摇头。
北宋这些人啊,说话一向委婉,既然这样,他也就钻个空子装傻好了。
元宝一愣。
下一刻,他就听见苏辙吩咐道:“我原打算给六哥他们在汴京置办一个小点的宅院的,虽说我的东西都是六哥的,但六哥如今毕竟已经成家,回来汴京住在这院子我是无比欢迎,可就怕六嫂想着这宅子是我的,住起来心里不踏实。”
“有了这笔钱正好,可以给他们买个